帝王術。
“尚妃娘娘,任何事情沒有絕對,嬪妾不能因為尚妃娘娘吃了一顆酸葡萄就不吃葡萄。”寧蔓頓了一頓,繼續道,“正如尚妃娘娘所言,剛才嬪妾坐在轎子裡面也不知道來的是姐姐,沒能對姐姐行禮,是嬪妾不對。但是嬪妾已經焚香沐浴,在進入凌墨殿前腳不能沾地。是以,這禮數嬪妾還是以後再去尚妃娘娘的宮裡補上吧!”
阿璇揚起下巴,全身得瑟地瞧著董玲,董玲則是將手裡的帕子擰成一團,氣得五官扭曲。
尚姝婕坐在錦轎裡面,胸口猛烈起伏,倒是低估了這個寧家千金,不過很快她又笑了起來,這寧府千金嘴上厲害有何用,很快那張嘴便說不了話了。
尚姝婕道,“既然如此,就請妹妹先走吧!”
還不等尚姝婕的轎子完全退開,阿璇便指揮著抬轎人擠了過去,阿璇走到董玲面前之時,對著董玲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笑著離開了。
阿璇走過以後,萬公公敲了她的腦袋,他低聲道,“你這脾氣,雖是為了你家主子,但是遲早回給你家主子惹了禍事。”
阿璇揉著頭,委屈道,“萬公公,您剛才沒有看見董玲有多麼囂張,她仗著尚妃得寵,以前沒有少欺負我,這次總算報了仇,心裡爽快多了。”
萬公公自是搖搖頭,拿阿璇沒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1章
寧蔓提著宮燈,踏在青玉石板上,她髮絲微揚,朝著墨如淵一步步而去。一盞青燈應得他的臉更加稜角分明。眾人皆以退下,偌大的凌墨殿只餘他們二人。寧蔓玉指拿著墨石,靜靜為他研磨,可是他早已經失了批閱奏摺的心思,鼻間是她若有若無的香氣。
提著筆良久,終是沒有落下一個字,一滴濃墨滴染在奏摺之上,慢慢暈開。他自是知道她如此不過是做戲,可是想起昨日的一吻,墨如淵呼吸沉重了些,心跳也漸漸快了起來。
寧蔓也是不敢看他,只得低著頭細細研磨。良久,兩人靜無一言。
墨如淵放下筆,“朕看得累了,不如……”
寧蔓臉色緋紅,將頭低得更低。
“你讀給朕聽。”
寧蔓拿著墨石的手鬆了幾分,她淡然一笑,“好。”
十指纖纖,她拿起一卷奏摺,慢慢讀著,還是離他太近,他身上的墨香若有若無的縈繞在鼻間,她如何能集中注意讀奏摺,一篇下來,讀錯良多。
“算了,今日已經晚了,就寢吧!”
聽罷,寧蔓的汗水溼了手心,她低頭咬唇,“聖上,阿蔓已經找到了可以消除守宮砂的方法,今晚只是……”
龍榻邊上傳來一陣悉數的聲音,寧蔓抬眼看去,墨如淵已經將一床被子鋪在地上,“朕明白你的用意,今晚你睡床上,朕睡下面。朕當初對你的諾言,依舊當真。”
寧蔓看著墨如淵已經像沒事人一般和衣躺下,她也和衣躺在龍榻之上,她道,“聖上過幾日便可將阿蔓有喜的訊息散播出去。”
墨如淵眸色漸深,“你可知這般做會有多大的危險?”
“知道,但是聖上也需要告訴天下,您的一言一行,並不是完全在靖太師掌握中。”
墨如淵轉身,灼灼的目光落在寧蔓身上,她盯著上方的龍帳,緊張地雙手緊握。不消一會兒,墨如淵轉身背對著寧蔓,“睡吧。”
寧蔓閉上眼,不消一會兒,她聽到墨如淵平穩的呼吸聲,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是落下,她鬆了緊握的兩手,鬆了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睡去。
墨如淵聽到寧蔓呼吸逐漸平穩,他起身為她理了理被子,溫熱的唇覆上她的額頭,阿蔓,你這般幫朕,可是為了早日出宮?
墨如淵起身披上外套,點了一盞宮燈,又坐回書案繼續批閱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