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娘子,開店講究的可是和氣生財。”
桃花娘子一瞧發話者是東窗下酒桌上的客人,自號為花刀浪子,每年的三、六、九月總會來住個三五日,算是老顧客了,他既開了口,駁了總是不好,便揮手讓兩名武士退下,再笑道:“可怎麼好呢?花爺發了話不能不遵,可店裡的規矩又不好隨意更改。”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花刀浪子說著,離桌向門口走來。著武士裝卻執一柄烏骨描金扇輕搖慢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的他相當熟絡的對沈涵秋招呼:“美女,這樣吧,你跟我們搭個桌,先填飽肚子,之後,我們騰張床位給你。”
“床位?”沈涵秋的嘴角拉了下來。她預期的可是一間房,跟男人合住她可不幹。
花刀浪子聳聳肩說:“我們總共只有兩間房,騰給你一間,我們就要男女混住了,所以最多隻能騰個床位給你。”
“這樣啊?那好吧。”沈涵秋的戒備之心鬆懈下來,向花刀浪子致謝後,隨著去他們那張桌子坐下。
花刀浪子一夥二女四男,點了十人份的菜,七大碗八大盤的將桌子塞得滿滿的。沈涵秋準備點菜,旁邊坐的蒙面女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又向桌上的菜指了指,那意思很明確,就是說讓她別浪費錢了。
“你呀,就是濫好心。”蒙面女子另一側的虯鬚男了寵溺的笑道,“你也不想想,能進桃木香苑來的,會差幾個菜錢麼?”
咂著話味,沈涵秋問:“怎麼,這裡的菜很貴?”
“明裡說是收菜錢,其實跟搶錢沒分別。”虯鬚男子好奇的又問:“你不會是沒打聽過行情,就直接進來的吧?”
“哦,呵呵。”沈涵秋乾笑幾聲,恰好此時酒僮送來碗筷,她接了過來,也不待人招呼,悶聲不語的就吃上了。
花刀浪子湊過去附耳笑道:“美女,吃慢些,當心噎著,沒誰同你搶的。”
“為了這頓午餐和今夜的床位,我允許你嘲笑我一次,下不為例。”吃白吃白喝還白住人家的,還像施恩給人家的,估計也就屬沈涵秋的獨家創意了。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你連床位費也給不起了嘍?”花刀浪子很沒風度的問。
“估計不夠。”沈涵秋坦然承認。
“是這樣啊,很好。”花刀浪子若有所指,虯鬚男子也似乎明白他言下之意,兩人露出會心的一笑。
天下沒有免費的飯吃,沈涵秋懂這點,所以明明看到花刀浪子與虯鬚男子詭異的笑容,也當沒看見似的,吃完就跟著他們去了後面的客房。
寸土寸金,用來形容桃木香苑的收費之昂貴很貼切。兩間比鴿子籠大不了多少的房間,住一宿要三十個魔銖。魔銖,沈涵秋已有概念,一個魔銖就是一兩黃金,三十個魔銖,也就是三十兩黃金。
即便不是由自己掏腰包,而且自己目前也掏不出來,沈涵秋還是相當憤怒:“純粹是黑店,她還不如干脆明火持杖的搶算了。”
“也不能這麼說,桃林香苑貴有貴的理由,你住了一宿之後,就會體會得到。”花刀浪子很自然的替桃花娘子辯護,以表明自己不是讓錢燒得找不著北,往糞坑裡扔錢的傻蛋。
“是哦。”扇魄出聲了,“桃林香苑裡的這些屋子,板材全是取自千年老桃木。人在屋中,以花瓣煮制的氣霧燻蒸,身體吸取到氣霧裡的花木精神,自然氣順而神暢,有病治病,無病防身,對那些修煉魔法者大有裨益。注意,我指的修煉魔法者,是包括水、火、土、木四原生系及其衍生的風、雷、冰三系。”
“你怎麼知道?”沈涵秋問。
花刀浪子得意的說:“我每年都有要來三趟,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沈涵秋剛要申明自己不是對他講話,扇魄又說:“我講話,只有你聽得到。你要緊守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