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的祖父在米國做起了生意。”郎建國繼續說道,“也是幾經起落,才讓我們鈕鈷祿一氏,在米國這個唯利是圖的國家,有了一些地位。”
郎建國在講述自己的家族史的時候,服務員又端上桌了幾道菜,每一道都是山珍海味。
要不是因為滿漢全席早就被依法取締了,說不定還真會有用熱油澆猴腦這樣的的場景出現。
“李先生,嚐嚐這道菜。”郎建國說道,“這道犛油小蝦,非常適合作為下酒菜。你父親很喜歡,他每次來,都是必須要點的啊!”
服務員很通事故的將菜餚轉到了李文淵面前,李文淵夾了一筷子,放入嘴中,味道果然不錯!
犛油,顧名思義,就是從犛牛身上提取出來的油。
但可別小看了炒這盤菜所用的犛油,那可是比黃金還要貴重!
犛牛身上最好吃的肉,當屬犛牛胸前的兩塊脊肉,而與人一樣,其胸前的肉又分為外層的胸大肌和內層的胸小肌,這犛油正是提取自犛牛身上的這兩塊胸小肌。
所以,說其貴如黃金,一點也不為過!
還有烹飪這盤菜用到的小蝦,各個通體透明,形如弦月,是愛斯基摩人捕自北極深海的珍貴蝦類。
“李先生,味道如何?”郎建國忍不住問道。
“嗯,味道還不錯。”李文淵如實說道。
只是,他心中不免有些埋怨,他老子給他留下的那點錢,就算是節衣縮食,也活不過一個月,沒想到竟是整天白吃白喝!
“怡馨,給李先生倒酒,我要跟李先生喝一杯!”郎建國開口吩咐。
郎怡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始終沒有說話,聽到父親的吩咐,拿起這壇發酵了百年的“道光廿五”酒,給李文淵斟了一杯。
“李先生,可否賞光,與我喝一杯?”郎建國舉杯,問道。
“您客氣了。”李文淵端起杯子,與之在空氣中模擬相碰,隨後,一飲而盡。
魚翅粥、百年老酒、犛油小蝦……這一桌子菜餚,可謂是貴值千金。
郎建國如此捨得本錢,顯然是為了討好李文淵。
或者說討好並不妥當,因為郎怡馨和李文淵的親事,也是經李文淵的父親點頭同意,才定下來的!
深知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郎建國顧左右而言它的說道:“那日李先生到別院做客,我聽管家說,李先生對別院中的那棵鳳凰梧桐,很感興趣啊!”
“鳳凰梧桐……”李文淵想了一想,說道,“那株鳳凰梧桐很是少見,恐怕這世上也並不多了吧?”
“李先生不是外人,告訴先生也無妨。”郎建國說道,“實不相瞞,能夠得到這株鳳凰梧桐,我也是未曾想到。在米國的時候,我的父親無意中從一個當過兵的東洋人手中得到了一張地圖,說是根據地圖上的資訊,可以找到愛新覺羅溥儀皇帝留下的寶物。
“溥儀皇帝在去偽滿洲國之前,曾命東洋人將故宮中的一些珍寶悉數裝上了火車,運送到了偽滿。但東洋人狡詐,並沒有將這些珍寶交給溥儀,而是私藏在了一個地下倉庫當中!
“這張地圖若是別人得到了,也許不信,但我鈕鈷祿一氏,本就是前朝皇族,對故宮當中的珍寶也是知道一些的。我和父親商量了之後,當即決定,去尋找那個秘密倉庫。
“只是,以東洋人狡詐的性格,恐怕會於倉庫之中設定什麼機關毒氣,於是,我們便請動了摸金校尉胡八爺的後人,希望他能幫助我們找到那個倉庫,取出裡面的珍寶。
“不虧是摸金校尉胡八爺的後人,根據地圖上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秘密倉庫,這棵鳳凰梧桐也在其中!”
李文淵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聽的是津津有味,但他更為關心的不是這棵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