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徹底放棄,如果不是靳教授的力薦,恐怕,他會被國家徹底遺忘吧。
耔陽原地站得很穩,沉靜地看著安遠。
“你的情緒,必須學會控制。”耔陽慢慢開口。
安遠冷笑,手抓得更緊了:“控制?有必要嗎?我不過是你們手裡的一個工具而已!明知道我不能完成任務,還要讓我上,還好我身體不錯,還好對方也只是試探性攻入,他們再衝擊個三五天,估計我就要死在電腦前面了吧?打算到那時候再換人嗎?還是……”
安遠緊緊閉了一下眼睛,這是他最不願說出的可能:“還是,其實用我來做的系統,也只是個虛招,只是為了引出對手罷了?”
“說話啊!”安遠把耔陽壓靠在牆上怒吼。
“放手!”門口,梁筌閃進,扣著安遠的脈門直接把他的手拉下來。
“小筌,快放手!”耔陽看得出,梁筌下手很重,安遠沒有一點力氣反抗。再過一會兒,安遠的手估計一個星期都不能用力了。
梁筌放開安遠,安遠靠在床邊滿頭是汗,連唇色都變得慘白了。
“如果不能學會冷靜思考問題、慎重得出結論,你將永遠把你自己和你在乎的人置於危險之中。”耔陽伸手把安遠從地上拉起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安遠較勁地想要甩開耔陽的手,卻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他不甘示弱地撐起來,挺直地坐著。
“根據你的追蹤程式判定,對方為三人的技術小組,小筌,把資料給他看。”耔陽給梁筌一個眼色,梁筌撿起扔在地上的檔案,丟給安遠。
“不過你成功造成對方伺服器癱瘓了一個小時,還是要恭喜你。”耔陽說得很真誠,安遠卻沒領情,梁筌心中氣怒未消。
已經在門口聽到安遠的反駁,梁筌本來考慮等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再進去遞送材料,並替耔陽跟安遠解釋。然而聽到安遠的怒吼時,他忍不住衝到門口,看到安遠的瘋狂行為,梁筌也憤怒到幾乎失控。沒有一個人敢那樣對耔陽,梁筌也不允許有人那樣對待耔陽。
安遠,你根本不瞭解耔陽!你沒資格對他那樣!
梁筌更氣憤的是,耔陽為什麼不還手、不解釋!明明從頭到尾,唯一一個一直支援著安遠信任著安遠的人,就是耔陽。甚至是耔陽考慮到安遠的危險程度,主動要求親自給安遠做影護的。
報告很厚,安遠手用不上力,直接搓到了結論一頁,上面顯示,駭客的主要邏輯,與靳永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無論最終的調查結果如何,你下一步都需要主要針對靳永的技術特點完善系統。他是你的導師,你首先要學會戰勝他、超越他。”耔陽把手放在安遠肩頭輕輕拍了拍。
安遠沉默地低著頭,一行一行地看詳細的資料記錄。
耔陽的手移動到安遠脖後簡單的按揉了幾下,在安遠陷入昏睡後,耔陽輕聲說:“你不是工具,你是戰友。是我會用生命掩護的戰友。”
“送他回去吧。小曦應該已經到家了。” 又給安遠做了一些紓解疲勞的按摩,耔陽對梁筌說。
“為什麼不解釋清楚?為什麼任由他那麼放肆?”梁筌質問耔陽。
“無條件地相信一個人,是一種可貴的天分。他跟靳永的感情,不亞於你對我。如果有人對你說我背叛了‘幽’,你會相信嗎?”耔陽反問。
“但靳永不是你!”梁筌篤定。
“但這樣的離間計已經發揮了作用。”耔陽雙手撐著窗臺,看向窗外。
不管靳永有沒有背叛,他被敵方利用已經是事實。而安遠衝動的意氣用事,卻看不出對方的離間計。那麼,耔陽,也只有將計就計。
安遠離開的三天裡,小曦的傷心無助達到了頂點。
安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