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道“別說了,辦事吧!”
楊天蘭聽了心中一驚,因為這幾個人用一口南邊的地方話交談著,這種地方話,就是她們那個省的某個地方的話,她聽得懂一些。但十里八鄉不同音,因為地域的關係,她並不太會說。這些人說的又極快,又多是古漢語,十成只能聽懂五六成而已。她和馬利埃看來是落在南邊的漢人手上了,且和那次騙切口的事有關。難怪她上次能答對切口,原來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發源於她們那個省,那麼現代留下某個遺蹟和某些話就不無道理了。這下可是凶多吉少。
進來的人把他們兩個當貨物一樣,裝進大的草箱中,提了出去,最後重重的扔到了一個馬車上。草箱透氣性好,不至於悶死,算是想的周到。不過等馬車再次停下來,楊天蘭相信她的頭上一定又多了N個包,是在車中撞的,古代的路況實在是太差了。
他們被抬進一個地方,然後有人就上來一下子把箱子開啟了,連身上的繩子也一併鬆了。忽然的光明,讓楊天蘭的眼晴一下子花了,不能視物,她用手擋了眼晴,慢慢從手指的縫看著。這是一個大堂,大堂的當中掛了一張畫,畫一個古獸下山。堂中擺著十幾把交椅,交椅上都坐著人,堂中還站著不少人。堂上殺氣騰騰,刀劍如林,難怪替他們鬆了繩子,原來是人多不怕他們跑。
楊天蘭從箱子裡慢慢的爬出來,姿勢不雅。由於手腳綁的太緊,血脈不通,腿下一麻,踉蹌了一下。
如此沒用的樣子,堂上有人就嗤笑起來。
有人其中低沉的咳了一下。
滿堂馬上寂靜無聲。
正對楊天蘭的堂中一張大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並未剃頭,滿頭的烏髮中泛著銀絲,一雙濃眉下是陰冷的眼,這人做道士打扮,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
堂上的眾人也有剃了頭的,但更多的是未剃頭的。或作僧人,或做道人打扮,這樣一來堂中僧俗並立,魚龍混雜十分熱鬧。
在清朝不願剃頭的,全是反對派,反對派不是大清的順民,朝庭對這等人是絕不手軟的。這種人一是扮做僧人,沒頭髮,一是做為道人,道人不用剃髮。這裡絕對是反抗組織的某個密秘據點。沒想到她楊天蘭也有幸一觀。
楊天蘭挺起胸膛站的得筆直,馬利埃則嚇壞了,怎麼也站不起來。堂上的人就默默的打量他們兩個,看得人發怵。不能讓人看輕了。這是楊天蘭的一個念頭。她一向是遇強更強的人,雖然心底裡害怕無比,但楊天蘭裝作毫不害怕的與這些視線交錯。一點沒有怯態。她知道不能露出來怯態來,一露怯,便沒有談下去的價值,扭不轉局面來了。
掃過第一排,看到第二排,忽然楊天蘭眼眸一縮,她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個人面如冠玉,身著一身藍布衣,背後插一把古劍,這人不是四阿哥府裡葉青嗎?他怎麼會在這兒的?
葉青也知道楊天蘭在看他,不由的一低頭,迴避她的目光。
楊天蘭心裡打著鼓,想著無數種可能。
這種種可能都是可怕的,也是至命的。
坐在堂正中的令山總堂主劉一虎眼神一緊,難道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知道了他們的切口,騙了他們的連絡書,令太湖堂口和西山堂口損失慘重嗎?太不象了。太不可思議了。眼前這個黃毛番子和這個滿人小丫頭看起來一點武功不會,不象以往的鷹瓜孫們。但的確是這個小丫頭騙了他們,太湖的王紅英拚死的跑出來透了這個訊息。
果然不是常人。這個丫頭的態度也令人覺得不平常,如果是普通的丫頭看到這個陣勢,早嚇的打哆嗦了。難為這個丫頭神態如此平靜坦然,競然嘴角還帶著二分笑意。細看之下這個丫頭的打扮也透著不凡,滿身的貴氣。別的不表,單表頭上一枝價格不菲的金鳳,那式樣就不是普通店裡的式樣,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