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何苦這樣客氣!”
軒轅武眉尾微抽,覺得今天的軒轅朔琅怪的莫名其妙,可無論怎麼說,他們是兄弟,無論心裡如何想,表面上卻一定要有兄親弟恭的樣子。
他笑著問軒轅朔琅,“大哥叫弟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心裡卻想:莫不是又有什麼要在我面前炫耀?
軒轅朔琅從小就喜歡在他面前炫耀,他將這些行為歸結為自卑的另外一種表現方式。
“這麼多年來,你我弟兄一直都沒有機會好生把酒暢談,趕巧,今日遇上了,不如中午就到東閣來與兄好好敘敘?”
軒轅武心裡一突,搞不明這軒轅朔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表面上還是高興地答應,“弟,卻之不恭!”
軒轅朔琅笑著點頭。“那好,中午就等你過來了。”
“是!”軒轅武極是恭敬。
同軒轅朔琅分開後,他貌似漫不經心地朝著南閣走去,可心裡卻已經轉了千百回。
今天這人怎麼想起叫我去他府上?難倒其中有詐?這是鴻門宴?
可細想卻又否定了這些想法,那軒轅朔琅要他的命早就該趁著當初父皇尚不關心他時,何苦弄到現在?而且在自家地方弄這事兒,可不就是沒事找事?
“殿下,您這是回寢宮還是去小院?”隨從太監細心地提醒他。
“呃,我自然是會寢宮!”昨夜他在胤王府一宿未曾閤眼,其一是因為陸威遠忽然帶兵出征的事情,其二是他心中有事,確實難以入睡,此刻回來,自然是回去休息會兒。
“可……殿下,您走到了小院來了……”太監再次提醒他。
“呃……我怎麼走這裡來了?”軒轅武看著小院發怔,他明明是想往寢宮走去,卻不想,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這裡。
隨從太監見他一言不發,便不敢再多言,只跟在他身後靜靜候著。
軒轅武看著小院,小院的竹門上還殘留著清晨的露水。院裡的翠竹越發的青翠,晨風徐徐,芙蓉花香混合著竹葉的青芳掃去了****的疲憊與煩惱。
他就那麼靜靜站著,也不進去,只望著竹門,一言不發……
幾片俏皮的花瓣隨風飄出了小院,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飄落在他的肩頭,站的太久了,肩頭的衣料上沾染上了清晨的水氣。
“殿下……早上霧氣大,站久了受涼!”太監小心地提醒著他。
軒轅武深吸了口氣,嘴角漸漸掛上了一抹笑意,邁動腳步,朝著小院走去。
嘎吱——
太監推開了竹門,正說要進去通傳,卻被他拉住了。
“殿下?”太監不解。
“你在這裡候著,我自己進去就可。”
軒轅武再次深吸了口氣,彷彿放下了心裡的諸多顧及,終於朝著裡面走了進去,步履利落再無半分猶豫。
語香早就感應到軒轅武回來了,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就知道他站在門外,她卻故意不理會。
阿朵揉著惺忪的雙眼,喃喃問:“你這樣子,是在怕門外那男子麼?”
語香握住一杯熱茶,吹了吹,沒有喝,只讓那溫暖的水氣撫過臉頰,好似那樣能令她不那麼糾結。
“我哪裡是怕他。我只是……只是……不說了,我也說不清楚,總是覺得,這樣不好!”
阿朵一愣,有些發怔看著她,眼神透著古怪,可下一刻卻又笑了,柳葉的眉舒展著,眼角微挑,很是魅惑,“呵呵,姑娘是長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語香不明白她說的話,
阿朵做了個噓聲動作,隱去了身形,只與她神識做交流:“既然你不明白,那我也不說,不過這個是正常的,每個女子都會有這樣的過程,你好生感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