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薰羽閉了閉眼,聽著ce說著所有和簡安寧有關的事。
簡安寧在一家叫“迷”的酒吧駐唱,妹妹在一家公立醫院接受化療,醫療費用昂貴,以簡安寧的工資在香港這個高物價的地方根本無法上妹妹的醫療費用,生活也很勉強,所以被ce找到要求今天在易千率面前表演時才會在猶豫之後答應。今天應當是她第一次在會所裡跳舞和……被安排去伺候男人。
為的是那一筆不菲的酬勞。
jane,jane,jane。張薰羽現在耳邊全部都是那個和簡安寧有關的名字。
張薰羽原本以為簡安寧會是個和俞晨晞一樣的千金小姐,也許還很驕縱,沒有想到的是,簡安寧是一個落魄的唱女。
而且是一個為了生計和重病的妹妹甘願出自己的女孩子。
純淨的像一株淤泥裡生長出來的蓮花,在風裡搖搖曳曳楚楚可憐。如果說俞晨晞眼裡的純淨是偽裝出來的,那麼簡安寧的純淨就是真正不被世俗所染的,雖然經歷了許多本不該經歷的,雖然混跡於酒吧會所,但依舊乾淨的令人心疼。
張薰羽忽然就覺得,自慚形愧。
拋卻身份高低,其實真正配得上易千率的人只能是簡安寧吧,俞晨晞過於瘋狂偏執,她過於適應上層社會,包括上層社會骯髒的算計和各種交易。
“易總裁,您看這合同……”
易千率面無表情的在ce早已準備好的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擱下筆:“該給jane的記得給她。”
他連簡安寧可能因為落跑惹怒ce而得不到酬勞都擔憂到了。
所以他簽下這份合同,是為了不讓ce為難簡安寧?
張薰羽忽然想起來當初她在談判時被易千率手下的幾個副總一齊壓著應付的艱難,易千率也沒有任何表示,只在最後簽了合同把張氏的利潤提高,她心裡都已經感動的可以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易千率同樣會為其他女人一擲千金,而且那個女人在易千率心裡還遠比她重要的多。
“怎麼了?”易千率一隻手臂撐在張薰羽身後的沙發背上,俯下身來看著她明顯蒼白了一些的臉,又似在透過她看著別的什麼。
“沒什麼。”張薰羽搖了搖頭,“只是有點累了,想回去了。”
易千率墨黑的眸子沉沉的看了張薰羽很久,最後也不顧ce就在旁邊,伸手把張薰羽打橫抱起,在ce怪異又探究的目光裡抱著張薰羽離開:“那就回去吧。”
出了隔間,繞過一樓裡**聲色的男男女女,再走出嗨度的正門。
門口距離易千率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來來往往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易千率和被易千率抱著的張薰羽。
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原本就是很奪人眼球的一對,還以這麼偶像劇的抱法抱著。
張薰羽知道自己應該下來,可是卻不想。
也許是因為易千率的胸膛太溫暖,也許是易千率身上獨有的氣息讓張薰羽不願意放開,也許她只是單純想聽聽易千率的胸腔裡心臟一聲聲跳動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知道易千率很快就會徹底抽離開她的生活,他們之間像這樣的擁抱不多了。雖然易千率大概以後懷裡還會有一個和她很相似的女人,但只是相似而已。
“還是放我下來吧。”埋在易千率的胸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張薰羽動了動腿想從易千率下來。
被抱久了……大概真的會上癮。在這種地方,她這樣讓易千率一直抱著也於禮數不合。
“沒事,讓我再抱抱你,快要到了。”易千率按住張薰羽亂動的腿。
可是你抱的是我,還是簡安寧呢?
張薰羽很想問易千率,但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把臉埋在易千率的胸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