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從事的工作都是神聖的。”
說著,他從桌案上拿起了一本鄭南編制的小學教材,“你看,連我不是也要忙於學堂的建設嗎?以後我們還要興辦專門的軍事學堂,培養新軍人,這個職業多崇高啊。再說,你的身體的確不再適合以後長途的顛簸,留下來對你的身體也有益處,你不會不想看到天朝的未來吧?”
陳廷香低垂著頭,好一會兒,他的肩膀在微微地抖動,漸漸,竟發出了抽泣聲。
林海豐搖了搖頭。他忽然想到二戰時的那個自稱是為戰爭而生存的美國將軍巴頓,唉,這裡又是一個為戰爭而生存的人物。如果全天下的每一個人都能有這種氣概,那麼,漢族的真正覺醒就快到了。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條毛巾叫陳廷香擦擦淚水,可是,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故意背轉身去,仰看著屋頂,“去吧,把這批新兵訓練好之後,還回你的連隊去。要記住,你要還想看到天朝的未來,就必須照顧好自己,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怎麼做。”
陳廷香一愣,緊接著霍地一下就跳了起來,望著安王殿下那近乎偉岸的背影兒,他一句話也沒說,用力一揩眼中的淚水。
“殿下,劉副主任來了。”柳湘荷看著泥像般背對著門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安王,輕聲地叫著。
“哦!”林海豐慢慢地轉過身,彷彿是剛從一場夢裡醒來,他輕輕按按兩個太陽穴,“劉主任你坐。”
“殿下,不會是那個陳廷香惹您生氣了吧?”柳湘荷關切地問到,“這個傢伙就是橫,進門的時候想攔都攔不住。”
“哈哈,他怎麼能惹我生氣。”林海豐放下手,開心地笑了起來,“只要有理,橫還不好嗎?這個傢伙就是離不開戰場上的硝煙,這樣也好,誰能保證天軍的行列裡不會出現一個叱吒風雲的獨手將軍呢。”
“殿下,我看還是在城裡給您單獨安排一所王府吧,這裡亂哄哄的,不利於您的休息。”劉麗川笑著提議著。
“忙過這陣子再說吧,等一切都有了頭緒,我是得讓開點兒,否則賴在這裡會影響到你們各自的發揮。”
“殿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劉麗川呵呵地笑著。
“我說的可是真的哦,”林海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了,說說都給我帶來了些什麼?”
“旗昌和安琪爾商行的那批發電機器從香港起運,估計要到上海了,安琪爾商行的老闆娘問我們收不收。”
“全收。”林海豐想了想,“還有,晚上你約見馬沙利和旗昌的大班金能亨,正式和他們商談京滬鐵路的建設事宜。”
“那個法國代理領事愛棠又來了好幾次,請求您的召見,都被我找藉口推了。我看,他的態度越來越誠懇。”
“不見,叫他好好清醒清醒再說,見也不見他,我要等布林布隆回來呢。那個阿禮國呢?”
“呵呵,他在按照我們的要求組織回國的船隊呢。”
“等他組織好了,咱們要組織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命令上海天軍排開陣勢,監押他們的那些軍隊出境。”
“呵呵,我也有這個意思,還要組織各界人士觀看,長長我們中國人的氣勢。”劉麗川點點頭,“那個阿禮國說了,他不走。”
“他還要再看,那就叫他慢慢地看著吧。”林海豐拿起了菸斗。
“吉爾杭阿也鬧著要見殿下,說是要用私藏的錢財來換他的一命。”
“不見,錢財,他的錢財必須交出來,命不能留。”林海豐點上菸斗,看著中還在燃燒的火柴,“等禮送英軍出境的那天,把那些洋人的走狗和他一起帶到城隍廟去砍了,賣國賊永遠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就是榜樣!”
“殿下,我看我們是該給電廠選個好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