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咒術的影響,被長公主牢牢壓制著。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只是想彌補‘前世’的不幸,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想與陸執再續前緣,可好像所有人都對她並不祝福。
蘇妙真的目光轉向了柳並舟,這位長輩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眼中露出憐憫之色。
那目光看得她心中一縮,先是有些刺疼,繼而一種無言的心虛將她整個人牢牢籠罩。
彷彿她所有的小把戲全都被外祖父看破,她先是有些恐慌,接著她臉上狐影一閃,妖怪再度出現,那絲心虛化為憤怒。
憑什麼!憑什麼姚守寧‘仰慕’陸執,便人人都支援。
柳氏替她遮掩,就連當時姚家鬧妖之後,柳並舟都替她說話,允許她前往將軍府。
這就是偏心!大家都一樣是柳並舟的後代,為什麼就她不同?
她越想越是不甘,臉色扭曲。
紅光影響之下,世子口中的讚美之詞似是流水一般湧了出來。
哪怕長公主按著他的腦袋,卻無法阻止他開口。
妖蠱影響之下,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力量極大,撞得棺材‘哐哐’響,朱姮蕊都險些要控制他不住。
陸無計開始怕兒子被妻子打出好歹,此時見他掙扎,也連忙上前將他按壓住。
夫妻雙雙合力,按得世子抬不起頭。
下人們既害怕世子是詐了屍,又見他像是中了邪,一時之間不敢靠近。
“想個辦法,想個辦法先令世子清醒。”
徐相宜緊皺眉頭,長公主聽聞這話,腦海裡靈光一閃:
“辦法,辦法,對了,我有辦法!”
“以毒攻毒!”徐相宜也眼睛一亮,與長公主想到了一處。
“將黃飛虎牽過來!”
朱姮蕊一聲大喝,姚守寧抱著朱姮蕊胳膊的手便重重一抖。
“……”段長涯的嘴角開始抽搐,臉上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
“公主三思。”羅子文深呼一口氣,連忙上前勸說:
“今日原本世子大殮,前來弔唁的人很多。”
“他瘋了。”朱姮蕊冷靜道。
如果不是因為蘇妙真邪術咒語的影響,朱姮蕊也不願意如此做。
可‘陸執的一見鍾情’可以使他改換女裝壓制,‘陸執的欣賞’又該以什麼樣的方法去破解呢?
正如羅子文所說,今日原本是陸執大殮,前來弔唁的人很多,“若任由他瘋言瘋語下去,他是沒有什麼名節可言了,但我這位師弟還要臉呢!”
她對蘇妙真煩恨至極,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這位少女,只提到了柳並舟。
“……”蘇妙真就在屋裡,哪裡感應不到這位長公主的厭煩。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便引得朱姮蕊對她如此反感。
心虛、惶恐、不服等情緒交融在一起,轉化為對這世間種種不公的怨恨及對姚守寧的嫉妒。
都是柳並舟的後代,為什麼姚守寧就能得到眾人的喜愛、朱姮蕊的維護,而自己就不能呢?
“我與世子有宿世的情緣,世子就是我的!”她嘴唇動了動,這個念頭在她心中無聲響起。
受她情緒驅使,少女的臉上,那狐影越來越深,妖狐的紅面幾乎將她原本臉部的輪廓蓋住,那嘴角裂開的傷口與狐影的大嘴相結合,屋內剎時紅光瀰漫,妖氣濃重!
而此時棺內的世子在紅光映照之下,情緒更加激動,那源源不絕的騷話像是開閘的洪流,根本控制不住。
這一下不止是長公主想打死他,就連陸無計的拳頭都開始蠢蠢欲動。
“杜長令!”
長公主暴躁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