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基我們常去,想想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兒了。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兩個人要訂這麼大的雅間,先聽我講個故事吧。”他幽幽的說,目光亮晶晶的,沉浸在回憶中的面容無限溫柔。
“去年吧,也就是這個季節,我還在投資公司當經理。一天下班和同事們出來吃飯,就在這間屋子裡。人都到齊了,就差李威。”
他的話頓住了,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是我們第一次談到李威,那個共同認識的人。他什麼意思呢?
“等人很無聊的,你也知道。我於是走到這扇窗前向外看。在對面那家肯德基的門前,我看到站著一個女孩兒,好像在等人。她很漂亮,我還記得那天她穿著白色的上衣,牛仔褲,扎著馬尾,簡單的衣著,趁著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清純的像夏日裡的荷花。”
說著他笑輕輕的笑了:“我沒見過夏日的荷花,就是想象中的樣子:清麗、脫俗、純淨、高潔、美好,還有些、有些朦朧。那一刻,我終於相信人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這麼回事兒。”
“然後呢?”我問,他沉浸在回憶中的樣子好像很幸福似的。
“然後我看到那個女孩子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一個出色的年輕人,我也認識,是我們一桌人都在等的李威。”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賀佳,心中有個猜測,呼之欲出的答案讓我心驚肉跳。
“身邊有位同事也看到了他倆,說:‘李威的小女朋友又來了,漂亮吧。藝術學院的老師,那小子就怕別人搶他女朋友,從來不往人前帶。’當時我的心,那個遺憾呀!”說著他自嘲的笑了。
“李威跟她匆忙的說了幾句話轉身就過了馬路,朝酒店過來。女孩子垂著頭,待在原地,很久,很委屈的樣子。”
他直起身,轉向我,炯炯的目光鎖在我的臉龐:“我想,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絕不會讓她等我這麼久之後,撇下她去吃飯。實在脫不開身的話,我也會帶著她一起去。”
“我一直以為你是搞舞蹈的。直到那次帶炎炎去買琴,遇到你,才知道你的專業原來是小提琴,而且你們分手了。”
我別開眼睛,望著窗外川流的人群,回想著認識他的前前後後,一切似乎漸漸清晰,卻又更加煩亂。寂靜的空間裡,他磁性的聲音無法拒絕的鑽入耳朵。
“認識你以後,正好是我最忙的一段日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的心裡很著急,可是無法分身。總是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被別人捷足先登搶跑了;想給你打電話,又不是很熟,怕嚇著你。總之是惴惴不安的過著日子。現在,我的事情上了軌道。那麼,周雨心女士,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腦海裡一片空白,直到他的大手握住我顫抖的手,我下意識的掙脫,背到身後。我看著他衣服的紋路,摒著氣說:
“對不起,我、你、我們、我們不合適!”
“為什麼?”我的慌亂誰都能一眼看出,他不疾不徐的問,彷彿料到了我的回答。
“其實,賀佳,我們真的不合適,你不瞭解我。我成長的環境和你完全不同,現在我們也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我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的那種,你明白嗎?”
說到後來我已經敢抬頭直視他了。
“你招惹不起。”下午周洲的話現在迴盪在耳邊,原來連他也看出來了。
賀佳不是普通的有錢人,這類人喜歡一個女孩可以一年、也可以一天,他們玩得起愛情遊戲。可我不同,我要保護好自己的名聲,準備一天尋一良人,嫁掉,平淡一生。
他是所有女孩子心中的良緣佳偶,找一個這麼高危的男人做男友?太沒安全感了!和他談婚姻?我怎麼覺得有些不自量力。
我承認自己喜歡他,偶爾曖昧一下、朦朧一下,也算滿足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