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suzuki,我依次開啟,第一把兩“F”孔對稱性不是很好;第二把工藝很糙,不入眼;第三把倒是各方面也算說得過去,我於是拿起來開始調音。調了幾下就放下了,因為我忽然發現瑪子的弧度不好。
不免有些洩氣,“你們店裡的琴都是這樣的嗎?”
“這條街最好的琴都在我們店裡。”店員也有些不耐:“馬路對面藝術學院學生的琴都是從我家買的。”
她的意思是我是外行,真是店大欺客,我頓時氣結,皺著眉不滿地看著她,她也冷冰冰的看著我,氣氛一時有些不快。
“喂,老趙呀,我是鄭敏行。你店裡怎麼連把像樣的小提琴都沒有呀?”是阿敏在打電話,好像是打給這家店的老闆。
“我帶周老師來選把小提琴。”
“哪個周老師?藝術學院的周雨心唄,還有哪個周老師?”
“對,你快點,我們都忙著哪。”他轉過身衝我喊:“要多大的?”
“1/4”我答。
他於是告訴對方,掛了電話向我們走來:“老趙從分店裡調琴過來,他這個店主要是鋼琴,小提琴的店在文化宮那邊。咱們等幾分鐘。”
我眯著眼睛斜看他:“阿敏,你是不是在他這裡抽分子呀,怎麼就認準他家了?”
“哈哈哈哈哈……”阿敏放聲大笑:“我懶得做那些勾當,他這裡給的是實價我才來,抽分子?選一架琴弄不好要幾天時間,提那麼幾個小錢,我還不如去走穴!”
“對的對的,”旁邊的店員已經沒有了適才的倨傲,幫著阿敏說話,好像要討好我似的:“鄭先生從來都不要抽分子的。我們店裡的東西確實好,主要是老闆財力夠,不拍壓貨,不然也做不了這麼大的。”
我不想說話,幾個人坐到阿敏剛才坐的沙發裡,等著那位趙老闆。店員端來幾杯熱茶,我都沒有喝,放在一邊。
天色暗了下來,我看著嫋嫋的熱氣升散開來,思維也有些發木了。
“周小姐原來是老師呀,那我們應該叫你周老師了?”
“啊?啊,對,也可以這麼叫我。”我回過神來,看見賀佳微笑著對我說話,這個人總是很客氣的樣子,也很有禮貌。
這時,門上的風鈴被推開的門碰響了,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音,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氣喘噓噓的抱著兩把琴進來,看見阿敏就衝我們過來:“阿敏呀,沒久等吧,我一路闖了兩個紅燈。哪位是周老師,快快,讓我認識認識。”
吃什麼呢?
阿敏於是幫我們互相介紹,被稱作“老趙”的趙老闆興奮地說:“阿敏呀,你可是我的福星呀,今兒什麼日子,能把三位重量級人物一下子都請來!這可是我請都請不到的客呀!”
大家都樂了。老趙和他們三個互相阿諛了幾句,他看到我不說話地在旁邊,開始和我聊:“這位就是周老師吧!我可是久仰了,早就想找人引薦,一直沒有機會。”
我愕然:“我有那麼有名嗎?”
他接著道:“那當然,咱們這個圈子裡誰不知道周雨心?天才美少女!從開始拉琴就拿全國一等獎,只要你參賽,大家就只關心誰是第二名了。哈哈哈哈……”旁邊的賀佳和楊靜如聽了老趙的話詫異的看著我,我不禁有些汗顏,他說的是很久以前的老黃曆了,自從上大學就再沒參加過任何比賽,難為他還記著。
“可是你從來沒來我家買過琴,不夠意思喲!”說著老趙好像是責怪的看著我,目光中閃著商人的狡捷,這種熟人之間才有的表情一下子讓我覺得他親切了起來。
“我的學生都是帶著琴來的,我也不帶家教,所以很少買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心下有點歉然。
“小雨你別理他,他是老江湖了。”阿敏打斷我,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