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方向,從而擺脫困境,終於戰勝了蚩尤。遺憾的是,聰明的風后卻在這場戰爭中流盡了他的最後一滴血。
戰後,軒轅黃帝將風后安葬在了岸邊。後代子孫為了永遠能夠銘記風后的英名,歷代加以修繕,形成了一座高接近一丈,周圍十餘丈的風后陵寢,如同關隘一樣守衛在黃河的岸邊。到了武則天的時期,緊傍風后陵的南側,正式在此置關,也就有了風陵關的名字。也有稱之為風陵津的,因其是黃河南洩轉而東流之地,津即渡口,所以後人就喜稱此地為風陵渡。
這裡同樣也不乏文人騷客的足跡。
“古後長陵河岸邊,天風捲浪玉漣漣。彩帆漫羨晨爭渡,晚看漁燈照客船”。
“一水分南北,中原氣自全。雲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落日黃塵起,晴沙白鳥眠。晚輸今正急,忙殺渡頭船”。
僅僅上面這兩段詠歎,就足以看到了正是在“風后”的庇廕下,風陵渡的繁榮史的全貌。千百年來,“每逢晴日,大小舟船往來於河上”,這裡面,既有客船、貨船,又有翩翩的遊舟,“星羅棋佈,消仃弋疾,飄忽無定,煞是繁華壯觀”。
不過,等到了道光和咸豐登基坐殿的時候,這種一派太平盛世的繁榮景象卻是一去再不復返。腐敗的朝庭,自然而然地從上到下滋養著數不勝數的腐敗的官員。風陵渡這個“日進稅金白銀數萬兩”的風水寶地,也就漸漸成了往來於風陵渡的行人、商賈們深受水夫與關吏橫索之害的傷心之地。
當然,如今的王慶雲之流,儘可以挺直了胸脯子把這一切的罪過都歸結到太平“赤匪”的身上。是他們,是這些沒上沒下的暴民,打亂了大清朝的“良好秩序”,使得原本繁華的渡口,變成了現在死一樣沉寂的亂河灘。
不管怎麼樣,王慶雲能以兵部侍郎銜來親自坐鎮風陵渡,就足以說明滿清朝廷對這裡是有著多麼的重視。
其實,王慶雲自己也知道,如今朝廷內當權的那些人之所以做,主要還是看中了他在山西曾經過數載,在山西怎麼說也有著熟絡的人頭。而當下朝廷用兵之地頗多,糧餉的籌措日益艱難,多一個他這樣的人總有些好處,不然的話,早就會以支援陝西回亂不利,把他逮京去問罪了。
有道是:人心齊,泰山移。可遺憾的是,王慶雲在風陵渡所遇到的這個亂攤子,偏偏就不是這樣。亂在了哪裡呢?恰恰就是亂在了他王慶雲最擅長的後方補給這個問題上。
當初為了防備太平紅軍可能進行的渡河作戰,山西境內的龍門、蒲津、風陵渡、大禹渡及茅津渡被設定為重點黃河防禦地段。風陵渡恰恰是位於五渡的中央,懸在西南的一個尖角上。由於為了便於整個東西黃河防務的安排,芮城、平陸兩縣的軍政都已劃歸了駐紮在懷慶府的綿詢來統管,這樣一來,芮城縣單單甩出來的這個風陵渡,一切的軍地供給就完全要由蒲州來保障。當然,要排除駐紮在風陵渡的那一個標的忠義救國軍。於是,麻煩就出來了。
由芮城去蒲州,中間隔著箇中條山,風陵渡的補給只能依靠曲曲折折的河邊小徑來運輸,地理造成的費勁周折不說,還有人禍。新上任的巡撫麟魁與他自然不睦不提,因為大家不是一條路上跑的車,就是那個山西提督孔廣順也由於從前跟他齷齪多多,而暗地裡給他下拌子。儘管至此多難之秋,卻不能與他捐棄前嫌。
風陵渡的三支歸屬不同的軍隊,形成了三種不同的待遇。
當年曾追隨過駱秉章、曾國藩,與曾經同為湘中團練干將的劉嶽昭等人一起,僥倖自湖南逃得性命,又投身於曲線救國運動中來的黃淳熙,他統帶的這標忠義救國軍,那是吃喝不愁,而且常常有佳餚美食。一來靠供應,二來還可以去搶,當然,主食有保障,而副食品主要是搶,什麼雞鴨豬牛羊之類。因為,忠義救國軍的官兵們雖然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