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ldo;你竟然還和我提陸殿卿,我就是和陸‐‐
然而,雷正德話聽到一半,人一蹬車子,已經跑了。
跑了……
林望舒沉默地看著他飛速滾動的腳踏車後輪,心想這人性子這麼急,是急著投胎嗎?
她正想著,那邊關珠清卻冒出來了,怯生生地說:&ldo;姐,你還和他糾纏著呢,不是說分了嗎?&rdo;
林望舒:&ldo;是分了,但這不是還沒分利索嘛?&rdo;
神經病的思維,有時候普通人挺難理解的,雷正德本來就是一個牛皮糖,那纏勁兒一般人想都想不到。
上輩子,為了她要離婚,他甚至在家裡亂砸亂打犯神經病,差點直接送去六院。
關珠清便咬唇,猶豫著說:&ldo;紅塔禮堂呢……一般人想去都去不成。&rdo;
林望舒一聽,愣了下,之後好笑地看向關珠清。
她上輩子和雷正德結婚後,關珠清時不時過來找自己,她早就覺得不對,總覺得她和雷正德眉來眼去的,敢情竟然是真的?
可真不要臉,這還惦記上了。
從什麼時候?從誤以為香椿芽是雷正德送的時候?
那她如果知道是陸殿卿送的,豈不是又惦記陸殿卿?
關珠清被林望舒看得臉紅:&ldo;姐?&rdo;
林望舒笑了聲,為了以後姐妹見面不尷尬,也為了她好,林望舒正經地說:&ldo;珠清,看到沒,那是我分手的物件,但是即使分手了,他也對我糾纏不休,他那個人死心眼,估計一時半會沒心思找別的。&rdo;
關珠清越發不自在:&ldo;姐,你說什麼呢!&rdo;
林望舒:&ldo;就算找別的,他心氣也挺高的,我是因為長得美,他才看上的,要不然人家才看不上咱們這種人家,可就是這樣,他們家依然嫌棄,門戶不一樣,進了門白白被人家拿捏,我們是好好的姑娘家,就算家裡窮,在家也是受寵的,當寶護著,犯不著去那種人家當兒媳婦受那種罪。&rdo;
關珠清臉紅耳赤:&ldo;姐,你說這話,倒是把人看低了!我不至於去撿你剩下的洋落兒!&rdo;
說完,關珠清轉身捂著臉跑了。
林望舒心想自己又傷害了姑娘家脆弱細膩的心思,可,這不是實話嗎?
她這輩子,是不指望能和關珠清當好姐妹了。
林望舒想起這件事,還是覺得非常好笑。
今天雷正德再次提起來陸殿卿,她不免納悶了,此時的陸殿卿,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是什麼感受?
他是嫌自己帽子上的草不夠綠油油嗎?
她試圖理智客觀地思考這個人的行為,是君子風度,是以為自己和雷正德愛得火熱?
其實她現在對於陸殿卿的種種行為,已經沒有任何氣惱了,有的只是好奇,而這種好奇,讓她開始試圖去思索上輩子的那個陸殿卿,那個四平八穩疏離冷淡,每天都會和她打一個招呼的陸殿卿。
那樣一個陸殿卿,彷彿一個難解的方程題,存在著不可知的變數。
而她需要代入的,就是今生的已知條件。
回到家,寧蘋卻已經回來了,她一臉興奮:&ldo;大哥已經說定了,我過幾天就上班,我能上班了!一個月給我二十五,我覺得挺多了,二十五塊呢!說是還有宿舍住,我可以去住宿舍,而且還有食堂,這個對我來說真是沒想到,我有工作了!&rdo;
林望舒聽著,自然也為她高興:&ldo;二十五真不少了,你現在是臨時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