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方向,不是她點出來,光學大師們便恍然大悟。
大多時候,方向從來都擺在那裡,只不過需要人去驗證,去走通,去實踐,千百個方向,不是她說了,別人就認為是對的。
她人微言輕,並不能做什麼,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她。
低頭看著自己的高等物理課本,她有了一種莫名的荒謬感。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突然得了葵花寶典的人,裡面記載著絕世武功,但她沒有基礎的內功,面對那絕世的武藝卻根本無從修煉。
最要緊的是,她並不想做出什麼豐功偉績,並不想名垂千古!
她只想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就算想著當一個大學老師或者科研人員,也沒想著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成就,勉強混個日子就行了,她只是看中了大學老師和科研工作者的與世無爭。
她便頹然起來了,這個時候,開始想念陸殿卿。
雖然有些事,她也沒辦法和他說確切了,但是她可以大致模糊著說下她的心情,也許他能安慰到自己。
林望舒焦急地揪著自己耳朵,心想就算什麼都不說,他只要陪在自己身邊,心裡都會好受!
林望舒這種憋悶和忐忑,並不知道該去找誰說,她基礎理論太差,也並不敢跑去學校的大教授們跟前肆無忌憚亂說話!
她也拼命地告訴自己,關自己什麼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不是說世界其實是多元的嗎,也許這只是大宇宙中的一個平行世界,並不是每一個世界都該是那樣發展的。
可是‐‐
她深吸口氣,作為比這個世界的人多活了十年的人,她太知道,雷射在未來的重要性了,如果雷射發展滯後,這個國家的科技將會受到嚴重製約,後續怎麼發展,她不敢去想。
林望舒陷入了頭疼之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寫了一封匿名信,偷偷地寄給了德高望重的胡教授,希望他能有所啟發。
他上輩子和席銘教授是朋友,研究領域有相似之處,估計能領悟這些。
她想,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是自己能為這個國家唯一能做的了。
做完這個後,彷彿逃避一樣,她跑到了白紙坊孃家。
最近關彧馨可是萬事順心,小女兒出嫁了,嫁了那麼好一個人家,考上了北大,她滿臉風光,大兒子現在娶了媳婦,媳婦懷上了,夫妻美滿,媳婦也孝順,兒子還一個月掙一百出頭了,這可是很高的工資了!
最要緊的是,二兒子現在日子也過得順暢,穿著一身警服,脾氣比之前收斂了不少,說出去也是一個正經人了。
她還能有什麼心事呢,最大的心事也就是二兒子娶媳婦的事!
林望舒過去的時候,關彧馨便提起這一茬來:&ldo;其實寧蘋這孩子真不錯,要是能嫁給你哥,她好歹落下一個家,你哥也有個媳婦,這不是正正好嗎?再說她性子好,知根知底,以後也不怕妯娌打架。&rdo;
林望舒經歷了雷射的驚嚇後,在思路和世界觀上就比較宏觀了。在她的想法裡,她開始覺得,這個世界那麼大,這些事都是細微末節,並不重要,便覺得,誰娶誰都不是什麼要緊的。
不過想到以後可能的不好,她還是認真思索起來:&ldo;媽,這個關鍵還是得看我二哥意思,寧蘋我看對我二哥倒是挺熱乎的,但是二哥不想,那也沒法,還能硬按不成?&rdo;
關彧馨冷笑一聲:&ldo;就你哥那人,我看他就是一個石頭人,成天到晚跑去護國寺,擺弄那些破舊玩意兒,石頭字畫什麼的,他腦子裡就沒女人,他以後乾脆和字畫結婚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他生出來一幅畫!&rdo;
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