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海鯨級”潛艇的存在,甚至就是對這三艘“東方紅級”大型貨輪的真實“內涵”,也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瞭解。
與以往一樣,他習慣地認為這三艘大型貨輪此番所運送至巨港來的不過都是一些物資,絕沒有料到這一回從船上下來的可都是全副武裝的太平天國紅軍將士。當然,他也就更不會想到,在這走下貨輪的近八千紅軍將士們中間,還會有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的遠征軍司令官陳玉成上將。
陳玉成率領著紅一軍紅三師的近八千將士也已經到了巨港。
如果嚴格按照事前所做的分工,蘇門答臘本該是即將組建的以陳宗揚為司令官的盟軍南亞戰區司令部的“轄地”。不過,為了能夠給陳玉成和他的遠征軍將士們一個在戰爭中學習戰爭的機會,太平天國最高統帥部還是在林海豐的提議下,把婆羅洲和蘇門答臘一起劃作了陳玉成的試驗田。
因此,陳玉成這次的到來,不僅意味著蘭芳特別區的紅軍將士即將在婆羅洲掀起一場戰爭的大潮,而且,一場以新加坡為目標的大規模登陸作戰行動,也早已進入了籌劃之中,這是遠征軍將士未來登陸東非乃至英倫三島的預演。
海恩斯都沒有想到,巨港之所以沒有紅海軍,完全就是針對他所佈下的一個大陷阱。
因為遠在北京的石達開和林海豐等人在反覆斟酌後,早已經料定海恩斯不會千里迢迢地趕去沙撈越滅火,而是一定要搞個圍魏救趙的把戲。因此,他們為紅海軍的“海鯨”們選定了一個最佳的初戰方式,提前預伏在龍牙群島(林加群島)與南蘇門答臘之間的海峽內,以逸待勞。
而且石達開和林海豐等人還預計,只要不出意外,紅海軍的“海鯨”們最早能與英國人碰頭的,大致應在十日的中午以後。
果然,為了能夠達到真正打疼太平天國人的目的,毅然決定親自出馬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印度洋艦隊司令官的亨利?凱派勒上將,不僅帶上了第一鐵甲艦支隊和第二護衛鐵甲艦支隊的全部八艘主力戰艦及第一遊擊支隊的一部,還相當迅速地於八日的中午就離開了新加坡。
然而,四月九日,當氣勢洶洶的凱派勒上將帶著他的艦隊就要靠近龍牙群島的時候,這位凱派勒上將卻變得有些心虛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關鍵的問題,在他抵達巨港之時,難道那裡還會一如既往地空虛?畢竟在他記憶之中,太平天國人可是沒少令他們的大英帝國吃暗虧。
於是,為了保險起見,在命令第一遊擊支隊的三艘輕型鐵甲艦繼續全速向巨港前進的同時,他卻又放緩了艦隊主力的前進速度。
就這樣,磨磨蹭蹭地直耗到了近十日晚的二十一時,凱派勒和他的主力艦隊才終於晃悠進了龍牙群島的西南海域。
儘管裹帶著潮溼的海風涼爽宜人,但被白天的烈日曬了一天,晚餐後緊接著又在指揮台上站了半天的凱派勒上將,還是開始生起了一陣陣的倦意。
由於已經有第一遊擊支隊的那幾艘戰艦在前面早早地就趟了路,對於的前途自然也很放心的凱派勒,只是簡單地跟“尼羅河號”的艦長打了招呼,就一步一個哈欠地回到了的臥艙內,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摘去帽子,脫去板人的上將服,隨後往床上一坐,雙手抱起套在一條腿上的沉重長筒皮靴,使勁地往下拽著。
“咚”,被拽下來的長筒皮靴隨著凱派勒的雙手一張,掉在了地上。
不過,坐在床上的凱派勒卻沒有接著去再拽還套在他另外一條腿上的那隻皮靴,不僅依舊張著雙手,而且還把耳朵也立了起來。
因為在他的那隻長筒皮靴掉在地上的同時,他好像還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不是“咚”的響亮,而是“轟”的沉悶。
不好,出事了
從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