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希望渺茫。
作為擔負清除本地所謂治安威脅的憲兵隊長,他知道很多一般人部知道的秘密。他清楚這次關東軍防疫給水部遇襲陣亡的不單單是防疫給水部自己的那些人。他還知道,那些屍體中至少還有十多個是專門研究化學武器的關東軍化學兵器班的人。甚至還有幾個還是日本國內著名的毒氣戰專家。
無論是防疫給水部的那些自大的人,還是關東軍化學兵器班的,都可謂算是日本在這兩方面的頂級專家。這些人的死亡,震怒的不僅僅是關東軍。這件事情必須有人承擔下來,而負責本地治安整肅的自己,怎麼看都是這件事情的最好替罪羊。
儘管有與那個該死的石井四郎的通話記錄可以為自己作證,但暴怒的天皇與軍部會不會看到這些,沒有人能夠保證。雖然同是大佐軍銜,但自己這個大佐在東京的眼中,可遠沒有現在已經成為屍體的那十幾個大佐值錢。
不過就算第二師團與獨立第五警備隊答應增派援軍,協助憲兵隊對哈爾濱周邊地區實行戒嚴。但失去的時間就是已經失去了,再想追回卻不是輕易可以辦得到的。
在估算了一下援軍出發和抵達指定位置的時間之後,這位憲兵隊長突然悲哀的發現,等到第二師團與獨立第五警備隊答應的援軍到位之後,恐怕那些支那暴徒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剛剛的欣喜若狂,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這位憲兵隊長只能將查出這些人行蹤的希望寄託在了密佈東北各地的那些滿洲國警察署的那些警察,以及天亮之後派出的飛機身上了。
對於鬼子可能採取的追擊手段,楊震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卻仍感覺到擔憂。空中偵察他不是很擔心,現在自己這些人清一色的日軍軍屬制服,從天上看自己這些人就是一支正常的行軍隊伍。
但楊震最擔心的是鬼子的騎兵與那些遍佈東北各地的軍警憲特,尤其是他們豢養著得那些說中國話,吃中國飯,但堅決不做中國事的爪牙。這些人才是對這支隊伍的最大危害。沒有這些人的協助,楊震相信,單憑鬼子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真的擊敗抗聯。
東北淪陷十四年,真正給抗聯帶來最大也是最慘重損失的正是這些人。多少英雄的抗聯將領沒有犧牲在鬼子的屠刀之下,而是犧牲在這些人的手中。
若是真的遇到這些人,楊震知道自己這些人身上雖然穿著鬼子的軍裝,但也很難長時間隱瞞下去。鬼子部隊中文職軍屬很少,大多都是在醫院或是一些高階機關。野戰部隊基本沒有。
別說中國人,就是普通的鬼子士兵,除了住院之外,都很少能看到。像現在這樣這麼多成群結隊的一起出現在這荒郊野外,還全副武裝,很多人身上有血,甚至有傷,根本就不可能。
再看看自己身邊這些在長途行軍中,就連挎槍的姿態都各異,甚至有的人直接將槍當成了柺杖的這些人,那裡能與訓練有素的鬼子相比。別說與鬼子相比,就是與那些鬼子一手訓練的偽滿軍中的精銳都相比,都差上很多。這些都是瞞不過那些與抗戰鬥爭這麼多年,眼光早已經鍛鍊的老練異常的狗。
為了避開這些狗靈敏的嗅覺,也是為了儘快的進入山區,一路上楊震幾次拒絕了休息的建議,只是不住的督促加快行軍速度。直到進入了阿城境內,楊震才同意暫時休息一會。
不過擔心鬼子騎兵隨時會追上來的他,也只同意休息十五分鐘。若不是隊伍中還有傷員,楊震是不會同意休息的。
整整近四個小時沒有休息的急行軍,隊伍中的除了那些前十八集團軍士兵還能勉強支撐外,那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