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福聽得心中一動,暗道:“此人口氣,如此硬朗,我倒是不便太過獨斷了。”心中念轉,緩緩說道:“閣下可是這群人們的首腦麼?”
馬榮道:“首腦倒不敢當,但這般兄弟,大約還肯聽兄弟的話。”
藍福點頭說道:“好,馬兄如肯約束隨來的同伴,老朽就去請示主人。”
馬榮一揮手道:“閣下儘管請,在閣下未回來之前,兄弟擔保他們不越雷池一步。”
藍福道:“咱們一言為定。”
轉身向府內行去。
只見周振方,餘三省,商玉朗三人並肩站在府門裡面,立時低聲道:“這群無賴來的奇怪,未得老主人之命,老奴倒是不便打發他們,勞三位的神,照顧一下門戶,老奴去請示老主人一聲。”
餘三省道:“老管家,不要吝惜唇舌,把話說清楚。”
藍福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老奴明白。”快步直人內宅。
餘三省低聲對周振方和商玉朗道:“這些人口口聲聲要見藍大俠,心中必有所恃,藍福已去稟報藍大俠,立刻就有訊息回來,咱們只要奪住大門,不讓他們衝進來就成了。”
周振方道:“這件事的確是有些奇怪,以藍大俠的聲望,竟古人敢這般欺上門來。”
餘三省點點頭道:“在下越想越覺著這件事不單純,不要說藍大俠在江湖上的聲望了,就憑咱們十二個聯名送那一塊匾,也足可震駭江湖了,但這廝卻竟然不放在心上。”
商玉朗道:“這些人來路難測,說不定有圖而來,咱們最好能抓他一個,問問明白,瞭然內情,也好設法對付他們。”
餘三省道:“兄弟看走眼了。”
商玉朗道:“什麼?”
餘三省道:“那位馬榮。”
周振方道:“怎麼呢?”
餘三省道:“是一個練有奇功的高手,兄弟剛才竟然沒有瞧得出來。”
要知餘三省外號叫袖裡日月,不但智謀多端,料事如神,而且胸羅甚博,天下各大門派的武功,固然耳熟能祥,而且,觀察入徽,察人所不能察,商玉朗和周振方對他之能,對他之言,十分信服。
商玉朗道:“餘兄覺著那馬榮有何特殊之處?”
餘三省低聲說道:“他雙目炯炯,面色蒼白,右手掌心,卻泛起一片血紅之色,似乎是練的血手掌奇門毒功。”
周振方怔了一怔道:“血手掌,這門武功失傳很久了。”
餘三省道:“所以才有些事非尋常。”
只見馬榮舉手一揮,數十個大漢突然齊齊向後退去,登上泊在江邊的一艘巨帆舟之上。
藍府門外,只留下馬榮和兩個背插刀的大漢,仍然站在烈日之下等候。
餘三省點點頭,自言自語說道:“他是乘坐一艘帆舟趕來,無怪乎,陡然問出現於斯,咱們事先竟不知道有這麼一批遠道的武林人物到此。”
商玉朗道:“兄弟想不明白,他們千里迢迢,趕來此地,為了何故?”
餘三省道:“如是咱們能夠一下子想的明白,那也不足為奇了。
周振方道:“餘兄之才,難道也無法想出內情麼?”
餘三省搖搖地道:“這批人來的太突然了,實叫人無從想起。”
那馬榮的耐性很好,靜靜的站在烈日下面,一語不發,也不向門內探望。
餘三省和周振方等隱在門後,只要馬榮向前一步,就可以清楚的瞧到三人他那馬榮卻不肯探首向門內一望。
大約過了有一盞熱茶工夫,只見藍福滿臉憂苦的緩緩行了過來。
商玉朗低聲問道。“老管家見過藍大俠了?”
藍福道:“見過了。”
商玉朗道:“藍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