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維羅尼卡失蹤的時候,應該是和施耐德先生在一起的,而且我最後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還總是惶惶忽忽的啊。
看剛才那個女人的樣子,神采熠熠,容光煥發,衣著高貴,越想越覺得可能不是維羅尼卡,一定是我想她想得太多了,眼花了吧!我搖了搖頭,暗自好笑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太想維羅尼卡了,所以才會認錯人。幸好剛才沒有冒冒失失地衝上去認人,否則豈不是糗大了?!
回到家後,我把錯認人的事情說給大家聽,經過大家的分析,也都覺得不太可能是維羅尼卡,也都覺得是我認錯了人,於是這件事情就當成是一件小插曲而漸漸被我遺忘了。
1948年的下半年,國際上的形勢也是多變而緊張的。就在東西德象徵性的開始分裂之後,蘇聯突然採取了行動,派兵對使用西德馬克的西柏林地區進行封鎖,他們希望透過此舉達到完全控制整個柏林地區的目的,但無論是經濟上的封鎖還是物資上的封鎖,都在以美、英、法為首的西方國家持續以空運方式所進行的柏林空運支援下沒有完全實現。
世界上的冷戰局面從這時起便初步形成,兩個陣營一個代表著資本主義社會,一個代表著共產主義社會,其背後的兩股力量的明爭暗鬥從當初的暗流湧動直接上升到了明朗化,這讓我們都開始為德國和奧地利的未來擔心起來。
對爺爺的審判似乎也因為德國柏林受到封鎖的事情而暫時擱置了起來,現在世界輿論的目光都突然集中到了這兩大陣營的角力之上,對於原來呼聲甚高的審判戰犯倒是有些冷落了下來。
儘管我不知道這一擱置到底會擱置到什麼時候,但是對我來說,不管這個世界上誰做了老大,我只要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就別無所求了。趁著爺爺暫時還不會受到審判,我便更是每隔一段時間去布拉格看望爺爺。久而久之,爺爺的身體也在我的寬慰之下,逐漸地恢復了一些氣色。
中國國內此時也是多事之秋。國共兩黨之間的戰爭也日趨白熱化,到年末淮海戰役的第一階段結束的時候,共產黨的解放軍大獲全勝。國軍的全面潰退更是讓我看到了國民政府的末路,這個和當年德國戰敗前幾乎如出一轍的局面讓我在無奈之餘,開始說服自己,不得不接受國民政府可能會被共產黨取代的結果。
不過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在國民政府選派出的法官梅汝敖的一再努力之下,經過遠東國際法庭的宣判,有七名日本戰犯被判處死刑,其中正包括幾位在每個中國人心裡都恨之入骨的松井石根之流的“惡魔”,他們的正法也正是代表著所有中國人的心聲。
1949年的歐洲新年過後不久,中國國內的新情況便一個個地傳來,1月31日,中國的農曆新年的正月初三,歷史古都北平的國民黨守城將軍傅作義率軍起義,將北平的政權和一個完整的沒有受到戰火破壞的北平城全部移交給了共產黨部隊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所有北平城中的歷史古蹟免遭劫難,那些從古代走來的遺蹟也在這天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這天,用共產黨的話說,北平解放。
4月23日,國民政府的首府南京被攻佔,總統府樓頂的“青天白日”旗被換成了鮮紅的共產黨軍旗,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中華民國政府名存實亡。同日,無錫解放。
4月24日,山西省首府太原解放。
5月6日,湖北省首府武漢解放……
國內一個個大城市的相繼解放,也意味著國民黨在中國統治了37年之久的主宰地位宣告結束,一個新興的政黨正在逐漸接管這個戰火侵襲下千瘡百孔的國家,一個與蘇聯同樣奉行紅色政權的弱勢政黨從星星之火逐漸發展壯大,最後星火以燎原之勢,推翻了已經腐敗陳舊的國民黨,走上了領導全中國的神壇。
他們的崛起、發展固然有其特定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