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估我的能力了,怎麼……很意外麼?”他見我有些吃驚,回答道。我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一時間又毫無頭緒,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將我拉到酒店的大門口,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既然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就早點上樓休息吧。如果有機會,我們在奧地利再見吧。如果下個月我上了戰場了,也許就見不到了。”
我聽到他這樣說,立刻問到:“咦?你要上戰場了?去哪裡呢?”他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我,“進去吧,看你進去了,我再走。”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說。
我默默地走進了酒店的大廳,走了幾步再回頭看時,他居然還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我,我望著他,那一身灰色的少校軍服,腳上擦得錚亮的高統皮靴,還有軍帽上的飛鷹標記在路燈昏黃的照射下,閃著黃色的光芒。這時的我,突然想到如果他不是軍人該多好,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德國市民該多好!也許和他還有可能……可他那一身挺拔的戎裝卻在告訴我,這是個德國納粹、法西斯的軍人啊!
原本我以為麗佐和她那位德國商人的關係比較難以處理,現在才知道如果我繼續沉淪下去,那麼我將遇到比麗佐更困難更麻煩的事情!這不就是真的徹底顛覆了我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了嗎?
我轉過頭,眼眶中已經滿含了淚水。我不願再想這樣煩惱的事情,快步走進了電梯,不再看他。正如他所說的,也許今天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是過眼的煙雲吧,時間會將這一切都沖淡的,不是嗎?既然是註定沒有結果的結局,又何必要開始呢?
當看見蘇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馮?施特隆德少校才緩步的走向停在街角處很久的軍車。坐在軍車裡,他想了很多。當來格拉茨的少女慰問團走後,他開始刻意的關注起蘇雲的行蹤。尤其是在拒絕了康妮?克萊爾提出的要求之後,這個念頭就更強烈了。
今天他從格拉茨請了假驅車來到柏林,初衷也僅是為了想看看被自己拒絕的康妮到底想玩什麼花樣,的確沒有料到她會出現在這個場合裡。當看見她的時候,心裡是有些興奮和意外的。雖然她是以別人女伴的身份出席這次晚宴,但是很明顯,她對那個男人沒有興趣,這個結果居然也使自己小小的快慰了一番。
雖然對康妮故意安排的擁吻很厭惡,但卻沒想到引出了兩人之間這個隱含情愫的吻。他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些情意的,但更看得出,她很猶豫。使她猶豫的原因自己心裡也十分明白,納粹的軍人!
在以往幾次接觸中,她旗幟鮮明的表現出對納粹的反感。只要話題出現在這方面,她的情緒很明顯的就出現波動。但現在的自己又何嘗願意捲入這場世界大戰中呢?當初無比的恨意促使他參了軍,意圖戰死疆場,了卻此生。但事與願違,一心求死的自己卻沒有被安排到前線的部隊裡,反而在後方安穩的活到現在,還遇到了她!這一切變化是多麼可笑啊……
元首的排猶活動越來越頻繁,多少次看著那些可憐的人被趕出家門,被黨衛軍的憲兵驅逐到條件惡劣的地方痛苦的生活著,多少次在大街上看見身上帶有猶太人標記的孩子被無端毆打,遍體鱗傷,每當看見這樣的場面,自己都會皺緊了眉頭,不由自主的別開眼睛。他甚至還懷疑過自己是否有資格成為一名軍人。
如今德國入侵的國家也越來越多,戰線的加長和增多,也意味著自己走上前線的日子就快到來了。也許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讓自己更深刻的考慮究竟該不該參軍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