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又掛念起怎麼幫兄弟在蔓蔓那裡打聽那女孩的資訊了。
蔓蔓沒有換衣服呢,先是幫老公打領帶。
打領帶是個技巧活,以前,沒做人媳婦之前,打領帶這種事兒沒法想,因為自己的父親溫世軒,從沒有穿過禮服也從沒有打過領帶。
嫁人了。老公是軍人,穿這種正式禮服的次數屈指可數,家裡領帶沒有超過一條,就一條,老公說是多年以前二姐蔣梅買給他備用的,用都沒有用過。
可蔓蔓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過,說做妻子的,沒有給老公打過領帶的,不算一個合格的妻。
對打領帶這事,算是惦記上了。
今見到禮服店送來這麼一條金邊豎條的格子領帶,極是漂亮,她從沒有想到男人的小服飾也能做得這麼討女人歡喜,怪不得有些女人就愛送男人領帶。
搶著服裝師的活兒,照著書上教的,蔓蔓如願以償給老公打起了領帶。
蔣衍原先,都沒有想過問媳婦會不會打領帶,等媳婦在給他勒脖子似地拉領帶時,忙按住媳婦的手:“蔓蔓,你和什麼人學過?”
“不用和什麼人學。”蔓蔓小媳婦逞能地說。
問題是,再勒下去,他的脖子要學吊起來的鵝頭似了。
好在正好要問姐姐進來的陸歡看見了,叫了聲:“姐,你確定你這不是在搞謀殺是在打領帶?”
蔓蔓臉蛋一紅,罷手,這方是解了蔣大少的脖子。
蔣衍自己,一樣是不會打領帶的,應該說手藝比自己媳婦更遭,把一條好看的領帶都快折騰成從垃圾堆裡揀出來的。
由是,小舅子陸歡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姐夫,我看你這不勒死自己都難,我來吧。”
“你會?”蔓蔓和老公都一驚。
“我哥教的。他說不會自己打領帶的男人,要吃女人的虧,讓我學著點。”陸歡邊說,邊是指尖靈活地把那領帶重新從姐夫的脖子上解下來,整理整理,再來繫上。
君爺觀點向來古怪,蔓蔓沒有擱在心上。
卻是見陸家二少爺給她老公打的這領帶,明顯比她自己和她老公好不知多少倍,深感羞愧時,不恥下問。
只可憐蔣衍成了模特兒,被他們兩姐弟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準反抗出聲。
終於在弟弟輔導下打出一個滿意的花式,把蔓蔓高興的,耳邊忽然傳來弟弟的聲音:
“姐,我想私底下問你件事兒。”
聽弟弟意思要搞小動作,蔓蔓挺配合的,趁老公去換褲子時,和弟弟走到一邊問:“什麼事?”
“我和寶兒在路上碰到一個女孩子,和溫媛認識,就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長得高高瘦瘦的,我想將近有一米七的個兒,挺顯眼的,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誰。”陸歡向蔓蔓比手畫腳形容林佳靜的外貌。
不需他說的那麼清,她那天站在門口聽他們說話時,都聽到了。今刻歡兒提起,是未想,真如君爺說的,兩個小夥子是把林佳靜惦記上了。
“她是我小姑丈的女兒,叫林佳靜。”蔓蔓道。
“小姑丈的女兒?豈不是——”陸歡想了會兒想清楚這其中的關係後,果如她想的,面色立馬暗了下來,“溫家的女兒?”
“是。”蔓蔓點頭。
陸歡不吭聲了,眼珠子從剛才試問時的雀雀欲試,到如今驀地一霎全冷了下來,像是君爺那雙嚴苛的眼珠子一樣的冰冷。
見他這幅表情,知道多說無益,蔓蔓閉緊口,不會再在他面前多說林佳靜一個字。
陸歡心裡是懊惱:為什麼自己和寶兒都想不到那人會是溫家的女兒?因為那人長得不像溫媛她們,氣質好,倒是像極了他姐姐。
不過現在知道了是溫家的女兒,一切都完了,不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