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老爸的陳年酒頭,會更好一點。”我自己品了之後,發出這樣的感嘆。
晚上到原田房間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幾個人了。大家圍在電視前臺看原帶,櫻花拍的很美,但是情節還是散的,沒有理過,原田在一旁做解說,把整體的思想表達出來。我很喜歡有一個場景,很多的櫻花散落下來,在日本語中,叫“吹雪”,一般是隻有在櫻花十分開後落花的時候,才有的場景。
其他的內容倒是記不得了,只是這幕“吹雪”,讓我印象深刻,腦子裡彷彿有了什麼,卻又無從捕捉。
第二天,組裡整休,大家都去河津看櫻花,留下來的人不多,大家都聚到居酒屋,去看昨天下的酒罈。
罈子不大,一個大約可以盛酒五公斤的樣子。我從每個罈子裡盛出來一大杯酒,酒杯上都有編號,放在桌子上。因為昨天兌酒的比例不同,出來的顏色也是深深淺淺的,而且有一罈是金黃色的,那是油菜花做的。
昨天八重代大半夜地抱回來一堆金黃色的油菜花,這種花也是當地的一道風景,昨天偶爾見到,大片大片的,不過當地人都感覺到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大家都圍在桌子周圍,看我把酒盛出來,先嚐了一下味道,然後用其中的兩杯,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因為酒的顏色不一樣,混在一起後的顏色會有所改變,酒的味道也跟著改變。我把變化記在筆記上,自己認為比較滿意的,調好後分給大家,讓他們品嚐。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清酒可以像雞尾酒似的玩法,感覺到很高興。
原田也來了勁頭,親自操刀上陣,做起調酒師來。我看著他們玩樂,只是記下了酒的口感與味道,但是調了許久,試過許多口味,卻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種。
“老爸,把你的絕招給我郵過來吧!”我拔通了老爸的電話,現在郵遞很方便,中國到日本,快遞三天怎麼也到了。
老爸不光把他的“絕招”給我郵了過來,還給我帶來許多酒麴,釀製高度酒用的。在等待的幾天,我與原田討論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可能還很不成熟,但我用很積極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
原田一直處在情緒的低潮期,時間一天天過去,卻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想法,“吹雪”的想法實現了幾次,浪費了幾棵樹的櫻花,也沒找到感覺。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黃昏的時候,郵局通知去取包裹,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一群學生放學,騎著腳踏車在鋪滿櫻花的樹下飛奔。
“要不要帶你一段,姐姐。”一輛腳踏車停在我旁邊,一個半大的男生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我知道你住在八重代家,我送你一段吧!”
本來想走著回去,被他一說也動了心思,於是一口應了下來,跑了幾下,奔坐到車後座上,抱住男孩的腰,男孩的車甩了兩個s,便直直地駛去了。
後面又有些車子駛過來,男孩的同學與他開著玩笑。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我自己不會騎腳踏車,以前都是趙楓帶我,他的車騎的很好,我總這樣坐在他的後車座上,抱著他的腰。現在這種情景讓我又想起他來,可是他現在久已不騎腳踏車,不知兩個輪子換成四個輪子之後,他還會記得以前的那些過往嗎?
“夏,”回到湯館,八重代早已等待許久,“剛才那個是誰?”她看到騎車帶我回來的少年,於是問道。
“不認識,路上遇到,帶了我一段,也許是附近哪家的孩子。”我隨著她向裡走,“久治大師呢?我帶了好東西回來。”
原田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門廊,叉著腰說道:“等你許久了,再不回來我就要開車去接你了。”
我把懷裡的包裹向他揚了揚,“一會兒給你變魔術。”
居酒屋後面的空房間早已打掃出來,裡面堆了七八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