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隨後轉身去物資旁,將被翻亂的東西整理起來,還趕緊囑咐一聲:“他們身上全都摸摸,有東西全都留下。”
“拿死人的東西?”魯道夫喃喃著。
程千尋翻了翻眼,轉身對著他,儘量保持耐心:“死人不需要吃,不需要喝,而我們需要。地上用拖把什麼的擦一下,除非你們喜歡臭味。快點幹,幹完馬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戈登和魯道夫也只有開始幹活,魯道夫略微不滿地嘀咕一句:“簡直就是法西斯。”
戈登雖然是皺眉,不敢去看,但還是幫著魯道夫一起將四具屍體拉了出去,扔在了雪地裡。不用埋了,現在雪下得正大,用不了多久,屍體就會被降下的雪掩埋。
如果附近又野獸,會將屍體刨出來開餐。等到被人發現,不是啃得分不出是誰,就是春暖花開時的四具腐屍。
程千尋將狗全部趕到角落裡,在它們中間睡下了,這些拉雪橇狗,體型很大,每條至少有五六十斤,她躲在裡面,加上昏暗,根本很難注意到還有個人。
戈登又推說暈血,擦地的事情由魯道夫幹了。魯道夫為了節約時間,索性在壁爐里弄了點燒盡的灰灑在了上面,反正明天他們就走,只要目前沒有那麼臭就行。
床時不時傳來咯吱的聲音,那是兩個隊友睡不著在翻身。
過了許久,魯道夫實在忍不住了:“表妹,睡了沒有?”
程千尋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就聽到魯道夫帶著怯意地問:“你真的是間諜嗎?”
她想了想反問:“這重要嗎?”
“一定是!”戈登心有餘悸:“我從來沒看到過一個女殺人時,眼睛都不眨,比殺雞還狠。”
是呀,如果在以前,她都不會相信會成為這樣的人,不要說殺人,刀子拿在手上、對方不動也未必敢往下扎。是環境改變了她,如果不殺今天這些,他們可能會殺了她和隊友,甚至有人看到她是東方人想開開葷、發洩一下慾望。。。哪怕饒了命,失去一切寶貴資源,又怎麼能活下去?
屋外不遠處傳來了狼嚎以及爭搶廝打的聲音,野狼在冬季餓了,很遠的地方嗅到血腥味,就跑過來。
程千尋輕聲道:“如果不殺了他們,也許現在躺在外面當大餐的是我們。”這就是目前的現實,要麼成為強者,要麼成為食物,仁慈等到成為強者後再說吧。
沒有人再說話,大家也都累了,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壁爐裡的火燃燒時,將柴燒得不時發出清脆的“噼啪”聲。
又一天的開始,壁爐裡煮著肉,那是從浸了一晚上的肉乾。
“來看看我們目前到什麼地方了吧。”程千尋取出了地圖,攤開在了桌面。餐桌並不大,地圖放上去還有很多地方垂下來。她帶著無奈地道:“是波蘭語的。要詳細的地圖,也只有波蘭出版的地圖了。”
魯道夫走了過來,細細地在地圖上了一會兒,手指著一處:“我們應該在這裡。問題還不大,地圖只要位置對就行,而且是波蘭境內的地圖,等到了蘇聯境內,我去弄一份俄文版的地圖來。”
程千尋又拿出雷格爾留下的寫著一連串地名的紙,捏著給魯道夫看:“你覺得我們從哪裡走好?”
“要快的話,就順著這條走。”魯道夫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著,直指到了邊境處,手一直往前:“一直到達沃而科維斯克。”
應該也是德軍部隊去前線的路線,越靠近蘇聯,地名就越是長,程千尋看著這根本看不懂的地圖,滿心的苦,也只有求助於魯道夫了:“想避開德軍,有什麼辦法?”
“可以這樣走。。。”魯道夫立即手指回到原來的地方,手指帶著弧度的繞了一個小圈子,戈登急了:“那要多走多少路?”
魯道夫看了下旁邊的比例尺,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