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笑著對站在門外的小姨說:“老姨,小桐姐睡著了,讓她再睡會兒吧。”
小姨看了一眼正靠在床頭熟睡的張小桐,點點頭:“等會把小桐喊起來吧,咱們去吃中餐。”
我疑惑地看了小姨一眼:“這裡的中餐……味道能行麼?”
小姨拍拍我的頭:“行文還真是什麼都懂啊,有好的,就是貴點。”
“啊,那沒事,咱現在窮的就剩錢了。”我學暴發戶的滿嘴噴口臭的樣跟小姨耍貧,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惶恐。剛才我可是要非禮人家女兒的人。
小姨自然不能跟我一般見識,又交代我一會一定要喊張小桐,全家都在等她了,就下樓了。
我把門關上,回頭看床上的張小桐:“別裝了,同學,再裝我真去非禮你了。”
張小桐嬌笑一聲,原本緊閉的眼睛睜開,忽閃忽閃地看著我,我覺得這眼神兒特別有殺傷力。
“早醒了吧?”我問,“我總覺著你特別敏感,剛才我起來的時候你就醒了?”
張小桐伸了個懶腰。還沒伸完,我朝她努努嘴:“姐姐,您下面走光了。”
張美女小臉一紅,不過紅是紅了,卻沒采立即取相應措施。
“小壞蛋,從小到大你也沒少看……”
我摸摸鼻子:“是啊,要不怎麼總貧血總營養不良呢?都是您害的。”
說歸說,張小桐還是把我推出去,讓我在門口等她換衣服。我其實很想問她能不能在房間裡參觀來著,考慮她很有可能說yes,還是別問了……
女孩子換衣服的時間一般來說都頗為漫長,我做在門口擺弄了很久《with》之後,張小桐才把門開啟。
我當時就傻眼了,這這這這是什麼?這是誰啊?
張小桐換了一套非常正式的晚禮服,淡藍色的,像罩在雲裡的那種,脖子上掛了一鑽石項鍊,耳朵上依然帶著那隻看起來土氣笨拙的耳環,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
看我注意到那枚戒指,張小桐笑笑對我解釋道:“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都用這個擋駕了,不然很麻煩。”
我笑著點點頭:“小桐,來,親我一下,送你一樣東西。”
穿著晚裝的張小桐也不怕走光,很自然地彎腰,送上緋紅的唇——讓我想想,當年《緋紅少年》這個名字不是我看著她的嘴唇yy出來的吧?
我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下她的紅唇,從口袋裡掏出準備了很久的東西:“換上吧,我差點一不小心掉太平洋裡了。”
張小桐瞪大眼睛看著我手中的戒指,用定格般的動作一下下從我手裡接過去。
我笑著聳聳肩:“其實我這人最反感送珠寶了,不過電視天天放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什麼的,我覺得也是時候給給你戴上了……”
話沒說完,我嘴讓人堵住了,這次她沒讓我鬱悶地想怎麼不用嘴堵這種無聊問題——她就是用嘴堵住了。
短短几分鐘裡,我的舌頭嚐到了世界上最甜蜜的滋味。
和張小桐一起下樓的時候,誰也沒發現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已經換了一個。
而張小桐的微笑,非常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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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桐讓家長們去吃飯,聲稱我們還有公事要談。天大地大賺錢最大,在這種指導思想下我們逃離了父母的監控,獨自駕車朝西好萊塢玫瑰大道而去。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等待我的這個人以前我見過,若說起年頭來,還真是老朋友了。
在玫瑰大道的老房子餐廳裡,一箇中年男人在稍微有一點不安地等著我們的到來。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正是遠走西雅圖的港商隋雲飛,當年曾經買下雪緣,又反過來被我們幫了一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