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做夢嗎?童真真猛得睜開眼睛,看到了暖暖的日光和關注地盯住自己的君冷澈。
還好,是夢,心有餘悸的童真真抱緊了君冷澈,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嘴裡不斷呢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君冷澈不停地輕拍她的後背,安慰,“不怕,不怕。丫頭,有我在。”
聽到這句,童真真像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不停捶打他的胸,“不許你再離開,不許,不許!”
“好好好。”君冷澈只有迭聲答應。
心裡積壓的恐懼和悲傷,在淚水的沖洗下,得以釋放,讓童真真沉重的心,得以恢復跳動。
哭也是一件需要體力的事。經過發洩的她,情緒上雖然得到了放鬆,但因為一天沒有吃什麼,力氣殆盡。
君冷澈等她轉為抽泣後,就抱著她,替她梳洗換衣。然後將她抱到床上,自己去把準備好的清粥小菜端來,小心地喂她。
空空如也的胃裡有了食物後,力量就慢慢回來了,童真真混亂的大腦也開始了運作。她想到了在夢裡,舅媽提到了大表哥。對了,那天在餐廳裡,並沒有看到大表哥,他去哪了?
這個發現,讓童真真的眼神一亮。她一把抓住君冷澈的胳膊,著急地問,“大表哥怎麼樣了?”
君冷澈想到昨天冷清秋跟自己說的話,像童真真這種遭受親人受害的人,很容易產生自責和厭世情緒,必須要找一個生活目標讓她有勇氣活下去才能不被負面情緒吞沒。
他的丫頭是一個注重親情的女子,如果知道了大表哥還活著的訊息是不是會振作起來?他的心頭一喜。
“丫頭,你的大表哥還活著。他應該是第一個被襲擊的,倒在了水池邊。只是……”君冷澈不知道後面的話說出來,她會是什麼反應。
“只是什麼?”童真真看他說了一半就停下了,連忙追問。
“他傷到了腦,現在昏迷中。”君冷澈覺得還是讓她知道真相才好,緊張地看著她的反應。
受傷了?不過,還活著。這個訊息對於童真真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她晃著君冷澈的胳膊,“快,帶我去看看!”
“好,你把這碗粥都喝完。我們就去。”君冷澈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童真真一聽,鬆開他的胳膊,自己端起碗來,就喝完了。
君冷澈如約開著“霸王”,帶童真真去醫院。
童真真隔著icu的玻璃,看到頭上包著層層紗布的大表哥,躺在床上,昏睡。她的眼淚又下來了。還好,還好,大舅的血脈還存活了下來。她固執地認為大表哥一定會醒過來了。
看著她趴在玻璃上默默流淚,君冷澈百感交集,他的丫頭真是多災多難,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傷害了。
雖然慶幸大表哥活了下來,但是看到他仍在昏迷中,童真真又想到了導致這場悲劇的罪人。她扭過頭,咬牙切齒地問,“那個畜牲呢?”
一百六十二。找凌心恬
畜牲?!
看到童真真咬牙切齒的樣子,君冷澈很快就知道了,她是指的製造血案的二舅。聯想到昨天看到她的狠絕樣,為了不讓她再度發狂,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他已經被捕歸案了。”
童真真陰冷地低笑兩聲,“算他運氣好。”此時的她,眼中戾氣十足。如果二舅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不!要千刀萬剮了他!
說完這句話後,童真真的視線又轉回到icu重症室裡的表哥身上,臉色陰沉。
靜靜地陪著她站了好一會兒,君冷澈才再度開口,“丫頭,你累嗎?我們去做一下吧。”
童真真好像沒有聽到,轉過頭來,陰陰地問,“他有沒有交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