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畫的第一眼,整個人便微微一怔,只因畫上這個女子,和司離長得太像了,幾乎一個模子刻印出來一般!
她的司離,小小年紀便極為俊俏,如若真和她猜測的一般,畫中女子和司離有著極為密切的血緣聯絡的話,可想而知,當司離長大後,會有一張多麼令人驚豔的臉。
她呆呆地看著畫,不敢置信延平帝的勤政殿里居然會有這樣一張美人圖,深想一下,簡直細思恐極!
突然,門口傳來些許聲響,越清風瞬間將畫收起放好,對奚玉棠使了個眼色,兩人如何來便如何走,臨走時,奚玉棠隨手取下了守衛後頸的兩根銀針,而後藉著呼嘯的狂風,瞬間消失了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急速遠離著勤政殿,好一會才在御花園的某一處停了下來。
“怎麼辦?我們似乎要無功而返了。”奚玉棠輕聲開口。
越清風曾言,是司氏之人拿走了太初心法,並最後落在了延平帝手裡。既然如此,順著符合邏輯的思維往下想,勤政殿是最應該放置心法的地方。因為這裡大部分時間只有皇帝一人居住,若論整個皇宮裡哪處最為安全,必然是勤政殿。
可沒想到,勤政殿里居然沒有。
越清風沉默不語,良久才抬眸看向眼前人,“你知那畫中人是誰麼?”
奚玉棠怔了怔,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嗯……”越清風眸中神色複雜難解,躊躇了一下才道,“那是已死的前皇后,九年前因犯錯被打入冷宮,我未生病之前,宮宴上曾見過她。據說……前皇后是因謀殺太子才獲罪的。”
九年前……謀殺太子……
司離他被撿回雪山到現在,整整九年……
奚玉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清風看懂了她眼底的震驚,輕輕搖頭阻止她將猜測說出口。
聽話地嚥下到嘴邊的話,奚玉棠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澀然道,“所以你覺得……我們該走一趟冷宮?”
對面人頷首。
默默壓下心底的震驚,奚玉棠長呼一口氣,“走吧。”
偌大的皇宮裡,冷宮好幾處,其他均修繕完好,唯獨一座宮殿年久失修,雜草橫生,所有人輕易不得靠近,就連門也被鎖鏈緊縛,是整個皇宮的禁地之一。
他們幾乎同時選定了這座寢殿,二話不說循著腦內地圖一路尋了過去。
到達冷宮後,搜尋工作再次展開。這一次,沒有了被人發現的後顧之憂,兩人翻得極為徹底,恨不得挖地三尺。
終於,在院內一株孤零零的梅花樹下,奚玉棠翻出了一個密封極好的小盒子。
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枚龍紋玉佩,一束紅線饒匝長髮,一個雕紋玉鐲,以及一方刺繡錦帕。
面對這幾樣東西,奚玉棠面不改色地當著越清風的面,將那一方錦帕拿起來看了看,而後若無其事地收進了懷裡,接著又拿走了玉鐲,最後將剩下的東西重新埋了起來,蓋上舊土,抹去痕跡。
做完一切,她抬頭對上身邊人,“多謝。”
越清風搖頭,沒有多問她為何要拿那兩樣東西,反正從神色看,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已經達到了。
那麼也就是說,太初心經就藏在那其中一個裡了?
倒是巧妙。
“接下來去找素九。”奚玉棠道。
“嗯。”越清風輕輕一笑,“去上書房和太醫院看看。”
……
也許是他們的好運氣已經用完,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跑遍了上書房、太醫院、太極殿等數個可能會放置素九針決的地方,均空手而歸。
奚玉棠臉色不好看,心裡也不好受,可身邊的越清風卻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全然不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