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三年來,他對她一直很好,很多時候,她也覺得,他是喜歡她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開始越來越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姜可望想結婚,非常非常想,這個念頭湧起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十分可怕。
一碗燕窩喂完,他放到一旁,不無認真地問她:“要不要陪你洗?”
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又燒得更厲害了些,本能地掩住了胸口,搖搖頭。
裴鬱便手捧著那盞小白盅,像來時那樣,靜靜出去了。
她獨自在浴缸裡靜了一陣子,起來吹乾了頭髮,穿好浴袍拉開門,裴鬱正坐在沙發上,拾起了身邊散落的衣服,是她先前脫下來的那些。
衣服攤在腿上,他面色平靜地疊好,放在一邊。
姜可望微微失神的時候,聽見裴鬱出了聲:“怎麼站著不動?”
她才回過神,走到他身邊,坐下。
“裴……”剛說出一個字,下巴就被提過去,唇上一熱。
接吻是他們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姜可望卻緊張了,背弓上的薄肉不由自主地繃起,發出微微顫抖。他向來擅長挑起她的渴望,唇齒相依的感覺纏綿悱惻,鼻息交換的溫存帶著她一再沉湎。
直到裴鬱的手探進她的浴袍裡,她才驚醒過來,把他推開:“我有話要跟你說。”
裴鬱停下了動作。
卻不是因為她的話。
他重新靠了過來,姜可望無措地仰起了臉,感覺到他的鼻尖點在自己的臉頰上游移,輕嗅。
“抽菸了吧。”裴鬱說。
姜可望一怔:“啊?”
“怎麼總是不聽話?”他輕聲問著,帶著一點無奈,但又不是責怪的意思,更像是寵溺。
因為,剛一問完,他就摟住她,再度堵住了唇。
溼軟的舌頭還在糾纏,姜可望的思緒有些遲鈍,她在想,明明仔細刷了牙,洗了澡,她很小心的,以為不會被他發現。
可是,為什麼不能被他發現?她根本不需要小心,因為,過了今天,他們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她想到這裡,忽然之間變得徹底清醒,又一次,推開了他。
裴鬱意外中微微皺了眉毛,她低下頭,不與他對視,橫著心說出那句話:“裴鬱,我們分手吧。”
第2章 過期
“什麼?”裴鬱皺著眉頭問,好像她說了一句很不可思議的話。
“到期了,那份協議。”姜可望目光閃躲,艱難地說出口,“……正好就分手吧。”
裴鬱忘了,她就知道。
三年時間過得這樣快,眨眼已是最後一天,他跟她可不一樣,會每天掰著指頭數他們之間還有多少日子。姜可望感覺腰上的力量一鬆,他抽回了手:“去書房說。”
不等姜可望起身,他先一步走出房間,留給她一個背影。
聽著他的腳步遠去,她緩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把分手提了出來。整理了情緒,她鑽進衣帽間,給自己翻了套衣服穿好,畢竟,真空穿著浴袍,實在不像是要去談分手的樣子。
姜可望在書房前敲了兩下,聽到裡面說了聲“進來”,推開門。
裴鬱已經把當時的合同找了出來,坐在書桌前看。當初,這份協議就是在這裡簽下的,那是姜可望第一次來,她坐在他的書桌對面簽完字,他注視著自己落了筆,然後問她:“想好了嗎?”
紙頁輕飄飄地落在桌子上,裴鬱放下合同,這次又問了同樣的問題:“想好了嗎?”
就像三年前姜可望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麼,現在的她也同樣不知道。
她卻還是點頭:“想好了。”
裴鬱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