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去。”裴鬱一臉憂鬱地說,這憂鬱,讓他看起來分外迷人。
“我聽說,渺渺的父母是車禍去世的。”
“好像是這樣,撞得挺嚴重,當場就沒了。”周思凡唏噓不已,“裴家人丁不旺,現在只剩裴鬱一個了,渺渺又不喜歡鐘家人,就只能依靠裴鬱。”
“這樣……”姜可望心情不由地變得沉重。
“可望,”周思凡問她,“有沒有想過,公開你和裴鬱結婚的事?”
“公開?”她詫異之餘,有點敏感,“是裴鬱想公開,讓您來跟我說的嗎?”
“就是隨便聊聊,你不要有壓力,他不會找我說這種話。”他笑道,“因為覺得你們現在很不容易,公開了說不定是好事。現在不像以前,非得隱婚,結婚對女藝人事業的影響已經很小了。”
“嗯……”姜可望下意識把手按在小腹上,想得出神。
她吃完晚飯,米拉也外出回了劇組。
“我給你買了東西,放在你包裡了,偷偷開啟看,別讓人發現。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怎麼處理。”米拉對著她耳語了一聲,又匆匆去為她跑別的工作。
姜可望走進休息室,把手提包拉開了一小道縫,立刻又拉上。
那是一盒驗孕棒。
夜晚回到家,她一個人在浴室裡,把那支細細長長的盒子拿出來看上面的說明。
從來沒有想過會用上這種東西,跟裴鬱在一起,他愛惜她的身體,總會耐心地做好措施,很少有剋制不住的時候。姜可望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覺有點頭暈,彷彿已經不認識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她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發著呆,門外有了響動,她一驚,拉開洗手檯下的抽屜,把盒子丟了進去。
她轉過身,把抽屜推上後,裴鬱剛好進來。
“你在做什麼?”他見她表情不太自然,問她。
姜可望看著他好久,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我這裡長了顆痘痘。”
“讓我看看。”裴鬱俯下身,湊近她仔細地觀察著,嘴唇貼上去,吻了一下,笑了笑,“沒事,明天就好了。”
姜可望還懷著心事,拘謹地推推他:“嗯。”
她目光下落,瞥見他手指上,不知什麼時候戴著了戒指,大概從昨天之後,他在她面前,已經不會刻意摘掉它了。
“一起洗好不好?”裴鬱在鏡子前把她整個人圈住,腦袋與她的腦袋挨在一塊,貼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然而她心裡卻顧慮重重:“我……今天累了,想早點睡。”
他蹭著她的臉:“怎麼了?”
“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周導一直說我不在狀態。”姜可望違心地說了謊。
“這樣嗎?”裴鬱垂下眸子,想了一下,“對不起,那今晚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這麼好說話,倒讓她不太放心,又把他推了推:“那你出去。”
他又笑,牢牢地抱著她:“我不鬧你,只是一起洗。”
類似的話,他分明以前就說過,然而最後並沒有講信用。
姜可望妥協後,站在花灑下讓他搓揉著頭髮,眼睛眨得紛亂,生怕下一秒他就要亂來。
不過這一次,直到她清清爽爽地坐在床上,他都沒有越矩,只是抱著她,溫柔地親親這裡,親親那裡。
“要睡覺了嗎?”裴鬱拉過被子,幫她蓋好,“那我關燈了。”
她伏在他的胸口,靜靜等了好久,他也只是手放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拍著,安撫她入眠。
“裴鬱,我們可以說會兒話嗎?”姜可望小小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裴鬱的下巴動了動,蹭過她的額頭:“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