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便徑直走向雅香閣。
“二叔和叔母,還有綿妹妹怎沒見過來?”進到雅間,她抬眼環視一圈,沒看到顧耿,楊氏,顧綿,不由走至顧巖身旁,微笑著問。
顧巖起身,先是向她揖手一禮,眉目間恭敬道:“回定國公主,家父原是要過來道賀的,可昨晚不慎染了風寒,擔心就這麼前來,會給今日這喜慶的日子帶來晦氣,便著我與你說一聲。母親念及父親身體有恙,放心不下便留在府裡照顧。”稍頓了一會,他目光轉為黯然:“至於舍妹,她,她已經病了一個來月……”言語到這,他沒在說下去。連城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過拘禮。回去後,代我向二叔,叔母問聲好,嗯,還有綿妹妹,病了就請大夫好好給她醫治,莫要耽擱了!”
“謝定國公主關心!草民回府後,定將您的這份心意帶給家父,家母!”顧巖說著,再次揖手一禮。
“坐吧。”
連城對於他這般惺惺作態,倒也沒多家在意,抬手著其坐下,走至另一桌,在顧寧身旁的空位上緩緩落座。
“信陽侯。”皇甫熠看向連城,朝其頷首輕淺一笑,然後將目光挪向信陽侯,眸中精芒一閃,淡淡道:“陸大公子年歲已不小,你是不是該給他訂門親事,好早些娶妻生子。”信陽侯先是一愕,接著朝身旁的長子看了眼,這才對上皇甫熠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情緒的目光,道:“多謝熠親王關心犬子的終身大事!”半晌後,他嘆口氣,眸色黯然道:“熠親王想來也知道, 多年來,我一直對雲兒有所虧欠,現如今他的耳疾,啞疾都好了,我為之甚是高興。可高興的同時,我也深刻地自我反省,決定有關雲兒的事,即便我是父親,也不會多加干涉,往後,他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都隨他自個,只要他高興就好!”皇甫熠的心思,信陽侯未加細想,便猜到大概。倘若陸隨雲對連城無意,他或許會礙於皇甫熠的身份,放棄向皇帝求旨,將連城許給陸隨雲做妻。然,這一個多月來,他從陸隨雲的眼裡,及其隔三差五到寧遠侯府走動,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他的長子,對那奇女子動了心。
基於此,他暗暗告訴自己,即便熠親王,即便這位皇帝尤為疼惜的兄弟,對連城有意,他也要儘可能幫陸隨雲達成心願,從而彌補多年來的虧欠。
“自古以來,兒女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信陽侯怎能說出剛才那一番話,這要是傳到坊間,還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點點,難道信陽侯就不在乎?”皇甫熠眉梢微挑,緩緩道。
信陽侯道:“只要雲兒一世幸福,我被人說些閒言碎語,這沒什麼。”
陸隨雲始終沒有插話,而是低聲與顧駿說著什麼。皇甫熠瞥他一眼,頓感無趣得很,這是要裝聾作啞麼?古紹飲了一杯酒,看向信陽侯和皇甫熠笑道:“信陽侯,熠親王也是一番好意,要我說,對於陸大公子的婚事,你這做父親的還真不能不管。”
信陽侯無波的眼神只是朝他看了眼,並沒言語。
“連城,熠親王在斬你的桃花呢!”
“什麼桃花?”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陸大公子對你有意?”
“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今個知道件事。”
“什麼事?”
“你真八卦!”
“八卦?八卦是什麼啊?”
“自個意會。”
蕭蓉和顧寧分別在連城左右坐著,在聽了皇甫熠與信陽侯的對話後,她眼珠子轉了轉,禁不住扯了扯連城的衣袖,於是乎,兩人低頭湊到一起,就有了上面那番對話。
“我斷定,你的桃花會越來越多,日後有的熠親王忙了。”
“還八卦?”連城挑眉。
捂嘴輕輕笑了笑,蕭蓉小小聲道:“連城,你真要和熠親王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