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數道也是前所未有的鐵血的軍令,同時從他們的口中噴薄而出。
宿衛軍開始施射。
這一剎那,宿衛軍許多人的反應還不一致,有些箭手和控制軍械的軍士還未跟得上軍令,但這軍令也並未要求他們齊整。
這軍令只是讓他們盡情的施射,讓他們將一切能夠高高拋飛到空中又重重墜落下去的東西,盡情的朝著前方的騎軍中砸去!
此時這支衝破的烏氏騎軍已進三百步。
從這山坡上往下,絕大多數秦軍的箭弩,包括一些重型的軍械的射程,已經正好落進這支烏氏騎軍的陣中!
最為關鍵的是,這支烏氏騎軍前進的步伐,正被這些突然出現的修行者迫停!
盡情,肆意,便往往意味著快!
尤其是在如此鐵血的氣息的籠罩之下。
一名宿衛軍箭手的手指瞬間麻木到沒有知覺。
他都沒有注意自己在幾個呼吸間到底射出了多少箭出去。
也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經過一些不經意的丟棄的馬車和輜重的阻隔,這些騎軍在往上沖時,自然沿著一條最緩的山坡,馬匹和騎者的密度驚人。
無數馬匹的慘嘶聲和血肉的爆響聲連成了一片。
這支幾個呼吸之前還氣勢難以阻擋的烏氏騎軍血霧不斷的爆開,就像是一大片紅色的鮮花在不斷的綻放。
馬匹和馬上騎者不斷墜亡,互相衝撞,即便是再好的騎者在混亂之中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身下的坐騎,勝負只在轉眼一瞬間,眼看著這支騎軍只是因為那些突然出現的修行者的阻隔一瞬就要遭受滅頂之災,就在此時,為首那數十騎中,一名如巫師打扮的烏氏國騎者雙手連揮,口中不斷發出晦澀難言的厲吼聲。
這數十騎沖在最前,直面的是倍數修行者的劍,從上方墜落的箭矢和符器也自然將他們覆蓋其中,然而這數十騎卻始終是傷亡最小的一部。
隨著這名巫師般模樣的修行者的厲吼聲,他和這數十騎前方的空氣裡驟然瀰漫起濃厚的黑霧,不只是遮掩住了上方的視線,就連箭矢墜落其中的速度都明顯減緩。
與此同時,這名巫師身側的十餘騎驟然加速,如閃電般穿入不斷往上瀰漫的黑霧,瞬間馬蹄聲已經切入宿衛軍的最前沿。
「這是什麼手段?」
見到這樣的畫面,南宮采菽忍不住震驚的問道。
「烏氏國的巫師,一些能夠利用靈骨改變區域性氣候的修行者,究其理,便是這荒原之中有些強大的異獸身體骨骼內自然積蓄了天地靈氣,這些修行者能夠利用這些強大異獸的骨骼製成粉晶等物,再配合自己的真元,形成的一些獨特的手段。這些巫師在最早前並不算殺人的修行者,只是荒原上一些想要改變極端氣候襲擊的牧民,然後得悟了這樣手段的牧民成為了守護一方遊牧部落的巫師,其手段也是代代傳承下來。」
丁寧面容平和的緩緩解釋道。
在他低微的聲音裡,那十餘匹奔馬已經全部化為沉重的墜地聲,顯然已經全部被宿衛軍和宿衛軍前沿的那些修行者全部殺死,然而厲嘯聲和金鐵的震鳴聲以及切割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黑色霧氣已經往上瀰漫至宿衛軍全軍,而那些聲音也已經距離他們很近,似乎就在眼前。
郭鋒臉色異常難看的凝立在丁寧的另外一側。
這些烏氏國的修行者的目標顯然是丁寧。
丁寧是這場大戰的真正指揮者,也變成了此時唯一的破綻。
若是丁寧被刺殺,那他也沒有信心贏得這一戰的勝利。
一聲沉悶的爆響。
前方的黑霧驟然分開,首先出現的並非是任何修行者的身影,而是一架沉重的符文戰車。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