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長陵都因為你奪得首名而震動,但是你的勝利卻也讓他們暫時忽略了一個事實。」
頓了頓之後,耿刃接著溫和地說道:「對於別人而言,在岷山劍會奪得首名便意味著繁花似錦的前程,只是他們忽略了你的五氣太過旺盛,你必須抓緊時間。」
丁寧安靜的看著他,說道:「我知道。」
耿刃點了點頭,極為耐心道:「我知道以你的悟性,參悟這樣的經訣或許很快,但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岷山劍宗的有些修行功法和尋常的功法不太一樣,或者說太不一樣。」
丁寧看著他,沒有回話。
耿刃也看著他,然後慢慢地說道:「我岷山劍宗雖然有些其餘宗門不及的手段,這些年也積累了一些尋常修行地沒有的東西,只是有些事情,人力終有極限,也並非萬事萬能。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唯一能夠解決的便只有一門功法。」
丁寧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門功法,這門功法對他的意義甚至超過傳說中的孤山劍藏,所以即便已經猜出耿刃要說的便是這門功法的事情,此刻真正聽到耿刃說出來,他的呼吸還是不由得紊亂起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輕顫。
耿刃看著丁寧的雙眸,用更加認真的語氣緩聲說道:「這門功法的獨特之處在於另闢一處氣海,且那處氣海的作用就像是體內五臟,甚至可以代替我們體內五臟的某些作用,然而不只是參悟困難,修行方式也是必須貫通許多竅位。而貫通每一個竅位都需要時間。」
「我岷山劍宗過往參悟透和選擇修行這門功法的人原本極少。」
耿刃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最為關鍵的是,也並非是每個擁有足夠資質的岷山劍宗修行者就可以選擇修行這門功法,劍塔九重,每上一重都必須為岷山劍宗立下足夠的功勞。」
丁寧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門功法既然這麼重要,應該便在岷山劍宗藏經的劍塔最高的那一層裡,所以說……必須為岷山劍宗立下大功,才能看得到?」
耿刃點頭。
丁寧沉吟道:「不能破例?」
「這是岷山劍宗的規矩。」耿刃苦笑著說道:「在我岷山劍宗,不能打破的才叫規矩。」
「人人守著規矩,岷山劍宗可比長陵強得多了。」丁寧沉默了片刻,說道。
耿刃認為是白羊洞的遭遇才令丁寧有這樣的感慨,所以他沒有評論什麼,只是道:「你既已知道了這些,就應該抓緊一些。」
丁寧看了一眼耳畔的那本典籍,又看著耿刃說道:「如果可以,請師叔幫我準備馬車,我在馬車上就開始看。」
耿刃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道:「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往日,既然決意要回長陵,要準備的就不只是一輛馬車。」
……
……
梁聯緩緩在床榻上坐起。
他的呼吸本來在甦醒過後不久已經調勻了,然而隨著他的面容重新變得冷漠,他的呼吸卻是反而刻意的變得紊亂起來。
然後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出了血沫。
腳步聲響起。
一名身穿玄甲的副將躬身推簾而入。
梁聯看著這名早應該在營帳外候著的副將,眼神卻是沒有多少變化,只是揮了揮手,道:「讓軍師過來。」
這名副將微垂著首,目光不斷閃爍,應聲退下。
只是片刻時光,營帳再度掀開,外面戰旗在風中的獵獵聲響瞬間在帳內變得更為響亮,一襲黑衫的祁潑墨就此出現在梁聯面前。
梁聯止住咳聲,面色漠然的看著祁潑墨,道:「那兩人如何?」
祁潑墨恭謹的微躬身行禮,道:「無名修行者已入了大浮水牢,白山水逃脫。」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