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四千人的軍隊迅速開拔,全副武裝的急行軍,朝百里開外李亨他們被圍的丘陵全速趕去。江魚已經給自己準備了一個身份:阿修羅宗的隱修,江魚認識的那個魔修羅天殺的師祖級的前輩高手。有了這樣的身份糊弄人,江魚可不怕那區區幾個不入流的魔修敢於懷疑自己的身份,大不了直接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就是了。
此時此刻,就在江魚領了大軍急奔的時候,黃河以及一條小岔流所包圍的三角河套中的一片方圓十幾裡的小丘陵裡,李亨已經陷入了絕境。上身赤裸著,後心處有著很明顯的一記赤紅色拳印陷入肉體寸許的李亨面色灰敗,身上翻滾著不正常的熱浪,有氣無力的杵著一張長弓蜷縮在一塊山石下。他身邊只有十幾個他東宮的將領和兩三個文官隨行,其他的兵馬早就在這兩個月的追殺中死傷殆盡。就這十幾個忠心耿耿的跟隨李亨一路逃到這裡的將領,也一個個傷痕累累,傷勢最重的一個甚至是脖子被砍了一刀,差點沒被劈斷了喉管。也是他命大,這一刀只是割斷了他的一根大筋,除了身體已經無法動彈,性命卻是無礙。
‘噝噝’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李亨有點意識模糊的喃喃自語道:“楊相誤我,若非他幫那道門中人計算捕風營,怎會慘淡如此?楊釗誤國,楊國忠誤國啊!”猛的抽了一口涼氣,李亨神智稍微清醒了點,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一干臣下,乾澀的問道:“郭子儀,衝出去了嗎?他出發多久了?從這裡到望月牧場,一來一回,大概還要兩三天的時間罷?若是你們撐不下去了,你們,就,降了罷?”
說著說著,李亨背後拳印附近的肌肉一陣抖動,張口就是一團紅膩膩的帶著絲絲熱氣的淤血噴了出來。他哆嗦著說道:“楊釗楊國忠,你這混帳東西,你若落入我手中,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楊玉環,你那幾個姐妹居然都是天欲宮的妖女,上天對我大唐何其刻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李亨心情激盪下,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噴出,嚇得身邊兩個基本上還算是囫圇人的文臣急忙扶住了他。
一名文臣咬牙朝李亨哭道:“太子殿下,您的身體撐不住啦,不如…”
李亨眼裡射出兩道寒光,他怒視那文臣,怒道:“爾等可以降,不失高官厚祿,我李亨身為大唐太子,怎能投降?”他緊緊抓住身邊的長弓,極其怨怒的仰天嘆道:“若是江師兄當年沒有失蹤,安史二人,卻又如何敢反?就算他們反叛,局勢又怎會潰敗如此?若是江師兄當年留在朝中,楊釗就算有道門撐腰,又怎會坐上相國的位置?”李亨一一的數落著,大聲的抱怨天道的不公平。如此富裕和平的大唐,居然如同那水中的幻影,輕而易舉的就被捅成了粉碎,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大唐朝,遠遠沒有到民不聊生百姓有受倒懸之苦的地步,反而是,百姓們生活很富足、很安寧,山賊土匪之類的,自從二十多年前被江魚撒網狠撈了幾次後,如今天下山林中敢於佔山為王的也沒有幾個。這樣的太平盛世,為什麼突然就崩潰了呢?洛陽淪陷的時候,李亨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笑話,可是這才過了幾個月,居然連長安城都不保了?
“父皇,你龍體安好?孩兒不孝,怕是,怕是今日就要斃命於此了。我李亨,怎能被叛賊活捉?”李亨含糊的自言自語,在身邊那些武將和文臣驚駭的眼神中,用盡體內最後一點兒真元,祭出了一道不過半尺長暗淡的藍色電芒。他手指頭哆嗦著,將那電芒朝自己的心臟刺下。
那些東宮臣屬還沒能開口阻止,遠處一道勁風呼嘯而來,一道淡青色的風矢將那道電芒擊成粉碎,李亨手臂一抖,右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驚訝的叫道:“長風箭訣?是,是子儀來了麼?不對啊,我們師兄弟中,可沒一個是風屬性的?”李亨睜大了眼睛,艱難的扭頭看向了風矢射來的方向,一條高大的身影正急速本來,李亨灰敗的臉上突然間變得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