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面板顯得有些病態,眼睛下沉澱著濃郁的黑眼圈。跟著小胖走進了m。a。c的辦公室;進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無神地看著黑壓壓的一圈人,顯得特別緊張。
“別怕,我們都是好人思密達。”方兌搶著說。
鄭少楓“啪嘰”一下把一隻叉燒包塞進他嘴裡:“嚴肅點,別裝韓國人思密達。”
冷清風沉默了一下,深沉地看了一眼林堯和楚僑。兩人馬上會意,人手一隻把自己家受拎出去了。
“坐吧,要吃點什麼東西嗎?我們這有包子、饅頭還有咖啡。”丁靈凌把鄭少楓買來的早餐端到肖灑面前。
肖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沒有伸手去拿東西吃。
“說說吧,你為什麼到派出所報案說自己可能殺了人?是因為不確定自己在確認被害人死亡之前就逃跑了所以不知道被害人有沒有死亡嗎?”沈晉問。
肖灑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我可能真的是殺了人,雖然害怕但是我當時確認了那人已經死了。”
“然後……?”
這下子所有人都被他弄糊塗了,既然知道自己殺了人也確認被害人已經死亡,那就帶警方去案發現場認罪就好了,哪又來的‘可能’殺了人。
“可是之後的事情我就失去了記憶,再然後我就醒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肖灑很努力把事情講得不那麼離奇,“警察同志!你們說我到底殺沒殺人啊!”
沈晉望了望天花板,敢情這是在做夢啊。
丁靈凌拍了拍肖灑的肩,寬慰道:“現在人的生活壓力很大,普遍會有情緒壓抑的情況存在,由於現實生活中人們受到禮義道德的約束無法發洩,所以最普遍的發洩方式就是晚上做夢。在夢境中,人們對自己的思維控制要比平時消弱很多,所以你夢見自己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不用太慌張,因為你在現實中肯定會約束好自己不犯下那麼大的罪過的。”
肖灑睜大了眼睛,拼命搖頭,用力之大幾乎讓人覺得他要把自己腦袋從那根纖細的脖子上晃下來。
“不是做夢,真的不是!我感覺特別真實,好像真的發生了一樣,你們別說我瘋了,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殺了人!”肖灑情緒激動地捂住自己的臉,絕望地喊。
“別激動,不管你是不是殺了人,既然你來警方尋求幫助了,我們就一定會幫你把事情調查清楚的。我們警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沈晉安撫著肖灑的情緒。
等肖灑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之後,丁靈凌繼續問:“你說你感覺自己殺了人非常真實,那麼請你描述一下你殺人的過程。起因、兇器還有你是怎麼判斷被害人已經死亡的都要描述清楚,你所有能想到的細節都要描述清晰。”
肖灑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痛苦地回憶。
“前天晚上,我加班回到家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因為我是新入職的員工,所以資歷比我老的同事們常常把做不完的事情推給我來做,就這樣,我已經連續加了一個半月的班了,天天晚上回家都恨不得直接撲到床上睡覺。”
“所以你就直接睡著了對不對?再也沒有出門?”丁靈凌引導道。
“在我的記憶裡是這樣的。”肖灑說。
“睡著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身處我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只有我和一個人。”他接著說。
“那個人你認識嗎?”沈晉問。
“認識,不,也不算認識。”肖灑又開始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什麼叫認識也不算認識?”沈晉問。
肖灑試圖解釋道:“從我入職後的一個星期開始,這個人就加入了我們部門,但是白天在公司上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