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甚是喜歡這味的花,你能不能分我些?”
我沉默了下,然後看著範子奇開口道:“實在抱歉了範將軍,我身體有恙,這些花乃是治療的藥引,何況範公子堂堂祁陽侯侯府出身,怎會看得重這些破花呢?”
說罷我喚上了碧蕊道:“蕊兒,還不快拿著這些藥引去配藥。對了,範將軍,我姑姑已逝,我須得去沈府了,你可是要出府?我送你吧。”
那範子奇此刻突然再次“成熟穩健”了起來,他哈哈笑著說:“怎敢勞煩郡主相送,既然碧蕊姑已經到了府,我也喝了些茶,我想起來禁衛軍中還有些皇上交代的事情,子奇就先去辦事了,郡主止步,莫要相送了。”
我看他笑著走出了大廳,皺眉看著他的背影,大齊天子周秦並不重用祁陽侯,卻將他的弟弟作為自己的親信,這裡面難道又有什麼牽扯。
我思索著裡面的關係牽扯,看來我必須要跟戴叔打聽下我那原先的“未婚夫”侯府家的境況了。
正在我想這事兒的時候,戴叔不知什麼時候從東苑到了我大廳前,我看向躬身守在門外等待我出聲的戴匡忠,笑了下,問道:“戴叔何時與我這般疏遠了,秋季天寒,你身體不好,進來吧。”
“唉,公主莫要折煞老臣了。”戴匡忠的頗為不便的邁過門檻。
我看他周圍沒有服侍的人,眼神一凜,戴匡忠故意避開周圍眼目,挑這時候進來,想必要他要說的那些話,對他頗為重要。
我勾唇,也不再和他彎彎繞繞了,他身體不好,我就直接讓他坐在旁邊靠近我的張位子上,也避免了遠處的人聽牆角,我看向戴匡忠,問道:“戴叔來是要來回答我昨日問的那些話題?”
戴匡忠直接從位子上站起,在我跟前直直跪下,道:“老臣有罪,先皇被人陷害被遣到姑蘇的時候,老臣並不在先皇身邊。”
我看著跪著的戴匡忠的眼神馬上冷了下來,我聽到自己冰冷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我皇兄既然會被他們如此對待,那麼他們也必然不會繞過皇兄身邊的親信,你當初找到我,奉的是誰命令?”
戴匡忠嘆了口氣,緩慢的開口:“要說起這些,老臣還是要回到公主父皇的那時候跟公主解釋起來。本來先皇與上皇都不願讓公主知道這些的,既然珠華公主與公主說起了這事情,老臣就和公主說全了吧。”
“太皇那時候有六位皇子,德妃娘娘的大皇子與賢妃娘娘的三皇子之間爭鬥最為厲害,大皇子身後的司馬家與三皇子身後的劉家鬥得最為狠烈,餘下四位皇子也在暗中結朋黨暗中爭鬥。”
我緊鎖著眉頭聽著,司馬家,我不曾在京城中聽過有這一族的存在。
“當時敬澤帝十分寵愛齊妃娘娘,那時候,齊妃娘娘懷了公主幾個月時,有位叫簡玉居士的道士在宮外求見敬澤帝,這位簡玉居士是道家出身,在當時幾國內十分出名,簡玉居士愛遊歷山水,當時正好到了南朝大熙的京城,敬澤帝得知他在宮外,讓當時的禁軍統領請了進來,當時齊妃娘娘就在敬澤帝身邊。”
“唉,要是齊妃娘娘那時不在該有多好。”戴匡忠深深嘆了口氣。
“當時老臣就在場,簡玉居士與敬澤帝相談甚歡,飯食的時候,齊妃娘娘進來了,那時候簡玉居士看著娘娘當場就變了臉色,他問娘娘是否有孕,敬澤帝替娘娘回答了,那簡玉居士說:此胎不能生,說是會此胎若是男兒,會毀了整個大熙,大熙皇族會被此子滅了。”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可母妃生下來的是我蕭儀,他簡玉居士又料到了沒?”
“是的,公主,敬澤帝也問了,那簡玉居士看著齊妃娘娘搖著頭嘆了口氣,只留下了句此胎不能留,便離開了大熙皇宮。”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我能聽到自己笑聲極為尖銳。盯著戴匡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