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嗎？”
“當然可以，隨便看，也可以摸。”
對於這種要求，老人倒是無所謂。
然而這句話剛說出口，一旁的張晨龍變得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他笑什麼。
林靖宇白了一眼他，沒有予以理會，不過，也正因為林靖宇投來的白眼，張晨龍表情立刻變得嚴肅，止住了笑意。
走上前去，林靖宇伸出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
冰涼光滑的感覺，嗯，挺不錯，質地挺好。
“老人家，這水缸賣多少錢？”林靖宇問道。
“我這裡的定價比較特別，每一口水缸的價格是按照它的裝水量來衡量，你這個水缸可以裝下四百斤的水，那麼它的價格就是四百元。”老人應道。
“四百元。”
林靖宇看向雷明，沒有看到他有什麼異常的反應，算是預設了這個價格，應該挺合理。
“那好，四百就四百，我要一口。”
林靖宇倒是不打算討價還價，四百塊錢買一口這麼大的水缸，倒也不虧，而且關鍵在於老闆是個老人家，林靖宇不想說太多。
“好，咳咳咳……”
老人剛說出一句‘好’，忽然間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老人家，你怎麼了？”
林靖宇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老人好像生了病，不由出聲問了一句。
“……”
老人沒有回答林靖宇的問話，依舊在咳嗽，而且看樣子還愈演愈烈，難受的模樣，“咳咳咳……”
雷明等人不知所措，怎麼老闆突然間身體不適了呢？
林靖宇急忙上前扶住老人，將其扶到一張椅子上坐著，幫他捋了捋胸口，“你怎麼樣了，老人家？”
“沒，沒事。”
片刻之後，老人的咳嗽終於慢慢緩和下來，但臉色憔悴了不少，“老毛病而已，已經很多年了，所以不礙事。”
“你不去醫院看看麼？”
林靖宇隱約知道，老毛病這種東西，相當的難治療，去醫院的話也只能緩解一下，根治基本不可能。
“以前去過，但沒多大效果，所以也就懶得去了，不過還好，這個病終究是沒有威脅到我的命，所以沒有關係。”老人搖搖頭道，但林靖宇能感覺到他的無奈。
林靖宇沉默片刻，“老人家，你的家人呢？”
老人的眼裡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家人？”
“嗯。”
“我沒有家人。”老人搖頭道。
“這……”
林靖宇愕然，“你沒有子女老伴之類的親人嗎？”
老人依舊搖頭，“沒有，就我一個。”
林靖宇看了一眼雷明和張晨龍他們，發現他們臉上的神色也透露出憐憫。
“老人家，你賣這個酒罈子和水缸，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林靖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並不是打探商業機密，並且在老人看來，這只是一個關切的詢問，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太多。
“不瞞你說，其實賺得不多，因為現在很多人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裝酒裝水，所以生意不是太好，不過每個月賺的錢還是可以讓我吃飽肚子，可以活得下去。”老人如實道。
“這……”
林靖宇心裡不免絲絲震撼，‘可以活得下去’是什麼意思，可以有飯吃！一個老人家一個月能吃多少飯？按照一般的情況，幾百元足矣，不會超過一千，關鍵是這個老人家身上帶有病還不願去醫院。
“老人家，你不願去醫院，是因為身上的錢不多嗎？”林靖宇問道。
“這。”
老人看向林靖宇，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