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雄,你說笑了,什麼虧空公款啊?我聽不明白。”
我悠然的道:“好了,大哥,別在聰明人面前說假話。如果不是虧空公款且數目不小的話,你們怎麼可能這麼急迫的想要換工作?日產汽車的後勤部門可是油水很多啊!”
慄井民厚惱怒的道:“俊雄,可別亂說話,你有什麼證據?”
“現在實質的證據我還沒有,不過嘛……”
我的臉色忽然變得冷厲起來:“你們連房子車子都能抵押,連父母的房子也敢惦記,會社裡面任憑你們掌控的錢怎麼可能不動?怕是早就將公款揮霍一空後,才去抵押房子車子的吧?”
他們兩個比起先前的三好奧等人來,定力要差了許多,我都沒釋放出殺氣,他們兩個就嚇得顫抖個不停,一下子就再次癱軟在地板上。
“民厚、廣美,柳先生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真的虧空了公款?”
慄井孝崇暴怒的跳到他們的身旁,瞧那身手,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人家。
“沒有……”
“說實話!要不我明天早上就去找你們部長,叫他開始審計!反正馬上就要開始一年的審計了,你們到時想要抵賴就去監獄裡待著吧!”
老頭子惡狠狠的道。
剛才因為賭博欠下高利貸,他都沒有那麼的暴跳如雷,現在一聽說兒子兒媳居然敢打會社公款的主意,在日產汽車待了幾十年的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兩個人給打死。
日本的年終決算很有趣,並不是在十二月或者一月,而是在三、四月,通常去年的業績等報告在三、四月才會報出來。現在是二月,算算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兩人虧空公款,那麼很快就會被查出來。
慄井孝崇是知道會長永富征夫的脾氣的,他雖然護短,但對於會社裡面的蛀蟲們是從來不容忍,向來是以最嚴厲的手段來對付,這麼多年以來,莫名其妙失蹤的人都有好幾十個,慄井孝崇可不想兒子兒媳也落得個失蹤的下場。
慄井廣美畢竟是女人家,抗壓能力不強,被我和慄井孝崇連續的這麼一威壓,馬上就有些害怕了,道:“我們……我們又沒有虧空多少……”
“砰!”
慄井孝崇用力的一踹兒子,踹得慄井民厚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怒吼著對兒媳婦道:“多少?到底是多少?”
“嗚嗚……”
從來沒有見過公公這麼兇的美麗少婦,嚇得哭了起來,說話都有些不流利:“只有……有……二十億……”
“咚!”
回應她的不是慄井孝崇的再次怒吼,而是老頭子頭一昏,仰面倒在地上。
“爸爸!”
慄井憐子看得魂飛魄散,連忙把他給攙扶起來,用力的搖著他:“爸爸,你醒醒,醒醒啊……別嚇我!”
“老頭子!”
“老爹!”
慄井弘子和慄井民厚夫婦也趕緊的湊了上來,緊張的盯著慄井孝崇蒼白的臉龐,圍成了一團。
“你們都讓開!”
我皺了皺眉頭,明朗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這麼多人圍著,空氣都不流通,你們還想他窒息嗎?”
聽到這話,幾人趕緊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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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扶著慄井孝崇在沙發上躺下的秀美嫵媚少婦,雙目通紅的對我道:“俊雄,你是不是有辦法救我爸爸?”
我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她的玉手,道:“不要擔心,伯父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替他舒緩了氣息就好了。”
說著,我在慄井孝崇的胸前點了幾下,再輕輕的在他膻中|穴上一拍,慄井孝崇咳了幾聲,隨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人家歇了一會兒沒說話,眼淚蓄滿了眼眶後,沙啞著喃喃的道:“畜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