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朝廷命官,要怎麼發落,等找回七哥再說!”
賀非命頗為驚訝令狐舞人的冷靜鎮定,她以為像他這樣殺人如清風過耳般容易的人,必然會先一劍殺了蘇青和為令狐笑報仇。
令狐家的人,看來個個都很難懂啊。
“你現在能不能卜算到七哥的所在?”令狐舞人看向她。
賀非命有點黯然,“我盡力而為,但是……”來時路上已經算了好多次,令狐笑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似的,音信渺茫。從來沒有她算不出來的人,除非是死人。
於是她的心情一沉再沉,幾乎絕望。
走到大廳中間的一張桌子旁,她拿起一隻茶杯託,將其用力砸向地面,磁碟摔碎飛開,她卻驚喜得聲音都變了,“有了!找到他了!”
在去尋找令狐笑的路上,賀非命終於對令狐舞人問出她心中的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說夫陛下讓我和你一起出來的?”
“很簡單,我坦白告訴他,七哥有難,只有你能找到他的所在。”
賀非命愣住,“他就相信你,還同意了?”
“嗯,陛下知道這裡面的厲害,不能不答應。”
“可是……陛下對令狐笑……”她努力尋找一個詞來解釋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
令狐舞人卻笑了笑,“你是想說陛下對七哥‘情有獨鍾’?”
“的確是這樣的吧?”她囁嚅著,“他離開皇城之前,我在東暖閣見到你和陛下在一起。他說陛下喜好男色,而陛下對他的態度也一直讓我覺得奇怪。我質問過他,他不置可否。”
“七哥不喜歡和別人解釋自己的心事,不過在這件事上你的確對他有誤解。”他的身影在馬背上輕輕地搖晃著,聲音卻非常清晰,“那晚你走後,我問過七哥,他坦白說自己對陛下從無半點感情。”
“你相信他?”
“七哥從不說謊。”
賀非命無意識地咬著自己的手指,“但是你和陛下在一起,到底是你心甘情願的,還是他強迫你做的?”
“我雖然效忠令狐家,但七哥從不會強迫我們做任何違背自己的心的事。”
賀非命忍不住嗤之以鼻,“你們用不著把他說成是大善人,他如果不是精於謀算,又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局面?”
“謀算是必須的,利用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也無可厚非。但是七哥對家人向來很留情面。雖然有些事他做的時候別人並不能理解,但七哥其實是按照命理推算過的。就好像金城與玉陽的兩樁婚事,還有九弟和黑羽女王的分分合合。”
“這些又都是什麼故事?”賀非命不大明白他所說的。
但令狐舞人並沒有再過多解釋。“今天晚上我們就會趕到你所說的地點,你確定七哥在逃異?”
“卦象上指的的確是那裡。從地圖上來看,這裡是聖朝與玉陽的邊界處,又是聖河入海的關口。”
“嗯,所以如果七哥的確被聖河帶到那裡並不奇怪。不過,七哥並不會泅水,從你的卦象上是否看得出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不會泅水?”賀非命驚問:“這怎麼可能?”
令狐舞人雖然揹著身,但是聲音裡卻有一絲笑意,“是啊,難道你以為七哥無所不能?”
“他不是向來都高高在上,自負得不得了……”她輕聲嘟囔著,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忽然問道:“八少,那天用劍刺傷令狐笑的人,是你嗎?”
“嗯。”他頓了頓,“怎麼猜到的?”
“這兩天聽你說話多了,漸漸想起,你和當日的蒙面人說話很像。”證實了這個猜想之後,她並不驚恐。今非昔比,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賀非命,且不說自己如今櫻妃的身分,就是令狐舞人對令狐沖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