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謝錯了人,邀請並款待姑娘的是陛下。”
這回換她笑了,還故意把聲音說得大了些,“天下誰不是‘只知有丞相,未知有聖皇’?”
眾人都變了臉色。這雖然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是也絕對不能當著聖皇的面公開地說出來啊!
令狐笑鎮靜自若地看著她,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嘴角,他看向聖皇,“陛下,她這樣妄言,臣該怎樣處罰她才好?”
聖皇晃了晃頭,“她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又是女孩子家,第一次入宮什麼都不懂,難免會說錯話,沒什麼,朕不怪她。”
令狐笑退回自己的座席,手中卻還握著剛才從賀非命手裡拿過來的杯子。不知道是忘了歸還,還是不想歸還?
聖慕齡幽冷地盯著那個杯子,像是眼中扎進了一根刺。
結束了此次餞花神會,在回去的路上,宇文柔一改往日說說笑笑的樣子,沉默不語。賀非命知道她在彆扭什麼,很大方地靠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說:“好了,彆氣了,當時的情形你也看得出來,是令狐笑存心讓我難堪,目的就是要離間我們姐妹的感情啊!”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宇文柔躲避她的眼神。
她笑著還像往常一樣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你這個小丫頭對令狐笑早就情有獨鍾了吧?”
“你胡說!”她的臉上又泛起紅暈,“我才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咯,反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那個男人的興趣只是打敗他,而他對我的興趣也一樣如此。”
“真的嗎?”宇文柔迫不及待的一句話又暴露了她的心思。
賀非命笑道:“當然,我騙你做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前閃過令狐笑那雙幽沉難測的眼。
她再咬了咬唇,堅定地說:“我是說真的。”
宇文柔的小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又有點不好意思,“你可千萬別和我爹說這件事。我是喜歡他,但是爹肯定不會同意,而且他那樣的男人也看不上我這樣的小丫頭,若說破了會讓我很丟臉。”
“我知道,我明白,不過……”賀非命又沉吟道:“也不要想得太悲觀,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的心事或許也能成真哦。”
“會嗎?”小臉剛露出喜悅期待的神色,同時刻,她們的馬車忽然停了。“到家了?”
宇文柔覺得似乎不對,正問了句車伕,就聽到外面一聲慘呼,她想要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賀非命一把拉住——
“別動!”她的神情凝重,低聲說:“有劫匪!”
“劫匪?”宇文柔嚇得臉色都變了,“不可能吧?”
但是賀非命不再多做解釋,因為她撩開車簾之外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切。
本來是坐在前面為她們趕車的車伕已經倒在地上,身上還有鮮血緩慢地流出,顯然已遭遇了不測。而馬車的周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十餘個蒙面人,將她們團團圍住。
此時天色已晚,這條路並不在市井大街上,有些偏闢,她攥緊拳頭,暗暗責怪自己出門之前為什麼沒有占卜一卦,才會遭遇此時之險。
“車內的人聽清楚了,我們大爺知道你們是宇文家的小姐,你們如果乖乖地束手就擒也是明智之舉,不要枉做刀下冤鬼!”
賀非命聽出對方的話音,出聲問道:“各位大哥是想要我們身上的財物,還是想用我們換銀兩?”
“你們身上此刻的銀錢有多少?”對方已經開口和她問價,目的更加清楚。
既然對方可能是劫財而不是劫色劫命,賀非命就覺得還有談判的可能性,立刻說道:“我們只是出門遊玩,帶的銀錢實在是不多,如果各位大哥想要買路錢,此時我們是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