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的一聲慢慢開啟,微冷的風吹了進來,有一絲寒意。
“誰啊?”
外面沒有人回應。
高太太有點發冷。
寂靜,依然死一樣的寂靜。
不知為什麼,今天特別寂靜。
“是誰啊?”高太太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有人回答。
高太太心裡發寒,顧不上許多,站起來穿好衣褲。
洗手間外,大廳角落裡,一柄鋒利的長刀白磣磣的發著寒光。
房間裡沒有光亮,這使得高太太更加驚慌。她抖抖縮縮地靠著牆摸索。
大門外傳來腳步聲,尖銳,急促。
高太太到處亂摸,想找到防身的用具,隨手摸到一個花瓶。
門開了,有人進來。
高太太大叫一聲,用力擲了過去。
“幹什麼?”有人怒喝,是高老師的聲音。
打火機亮了。火光中高老師舉著打火機,一臉狼狽,花瓶的碎片濺了一身。
“為什麼不開燈?別人家都有電。”高老師哭笑不得。
“是嗎?”高太太也很疑惑。
“可能是保險燒壞了吧。”高老師到門前看了看,原來是總閘掉了下來。
“這總閘也要修修了,老是自己掉下來。”高老師說話間找了個椅子墊腳把總閘拉了上去。
大廳裡來來電了,燈火通明。高太太拉住高老師,想要說些什麼。
“我還要走,回來拿點教材。”高老師不耐煩地說。
高老師走後,高太太又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客廳。
秦飛從自己屋子的窗簾後面望著高太太,靜靜地,一聲不響。在秦飛眼裡,高太太彷彿是一個即將被獵食的獵物。
秦飛討厭死亡,但死亡總是不可避免。
高太太死了。
高太太是很可憐的死去的。
兇手極端殘忍。高太太是被人用刀砍死的。
但整個大樓都沒有人聽到高太太臨死前的慘叫。
後來,聽說,法醫對兇手相當佩服。
兇手第一刀就割破了高太太的喉管,切斷了高太太的聲帶。後來那些刀每一刀都很乾淨利落,每一刀都有用途,每一刀都很好地實現了用途。
有的是用來斬手斷腳的,有的是用來切胸破腹的,有的是用來挖眼切耳的。
嚴格的來說,他們看到的高太太已經被人很有原則地分成了很多部分。
第二天,高太太被害的訊息傳遍整個社群,警方也出動了不少人力物力來偵破此案。
秦飛沒想到的是,高太太被謀殺竟然造就了他與高小敏的交往。
警員調查時,幾乎將整個社群居住的人員都調查了一番。因為從現場來看,兇手明顯對高家的環境很熟悉。這樣,自然就查到了與高家僅一隅相望的秦飛住處了。
社群裡就那些人,本來就很難藏得住什麼秘密。警方輕易的就查出了秦飛經常跟蹤偷窺高小敏的習慣。
但秦飛還是個大男孩,只有十七歲,而且已經身患絕症,是後期的骨癌。警方對秦飛的結論是,很有可能看到有價值線索的目擊證人。
秦飛苦笑。向警方表白說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從警員眼中看到的只是懷疑。向高小敏表白說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從高小敏眼中看到的也只是懷疑。
高小敏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除了天生麗質外,她在自己母親被謀殺事件中表現出來一種與其年齡不對稱沉靜。這種沉靜,一度讓秦飛感到陌生,好象不是他一直偷窺夢想的女孩。反而象是歷盡滄海看透一切的智者。
秦飛很少這麼近的距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