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就瞧瞧而已,它不經佩戴不沾面板,毒素就無從沉澱。”謝無憂解釋道。
“公主真是的,她平日裡那麼張狂地對咱們,您還好心地提醒她,更是把咱們屋裡頂好的那漢白玉送了出去。”春梨想來是一百個不服氣。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啊。”謝無憂將那塊玉鐲重新用帕子包好,幽幽道。
那根本不是什麼綠磷石打磨的毒玉鐲,而是上好的藍田玉,藍田玉世間少有,多分佈崑崙山腹地,而如此渾然天成的色澤,不含一絲的雜質,怕是百年也難得出一兩件來。玉石匠們開採出這麼一件獨一無二的籽玉後,是絕對不敢私藏或是任其流落民間的,唯有皇親貴胄可使得。崑崙山的玉石開採歸西琅國皇室宗親所有,這上面還鐫刻了西琅特有的象形文字,月牙,不用多費心猜,謝無憂就想到了它原先的主人是誰。
多險吶,月娘當著姜彩心的眼皮子底下就敢拿出來,萬一被那多嘴的丫頭傳到宮裡頭去,其後果謝無憂是想都不敢想。
謝無憂鄭重地將那玉鐲包裹好,放入錦盒的最深處,上鎖。
精緻的金鎖拔出的瞬間,謝無憂抬起頭,但願這個秘密永遠都是個秘密。
第二日謝無憂將府中打理好了才放心上了轎攆進宮,半路又經過了公孫府帶上姜彩心同去,姜彩心本以為謝無憂公主的身份十分了不得,所乘的轎攆定是奢華貴重得很,但坐上去後卻有些失望道:“公主您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妹妹,又是大夏第一殺將的正室夫人,轎攆怎麼這麼樸實無華。”
“將軍雖位高權重,卻不喜奢華,更擔憂言官彈劾後讓皇上為難,故而府中一切都從簡樸素。”謝無憂解釋道。
“原來如此,說起來言官們還真討厭,難怪公孫華不稀得當,只安心做了個御史大夫。”姜彩心明白道,接著打趣道,“不過,您府上有身孕的那位可是一點也簡樸呢,別公主姐姐費心省下的開銷都讓她一個人給用了。”
“她現在看不到這些,但總有一天會看到的。”謝無憂並不在意,反而語重心長道。
☆、第二十八回 宮中盛宴
但逢宮中慶典,那奢華定是無可比擬的,更何況慶賀皇子滿月的宴會。
說來不過是尋常家宴,只因為公孫家的權焰使然,這次宴會不僅合宮嬪妃一應到場,宮外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請了一遍。如此隆重不禁讓人恍惚不是個皇子滿月宴,倒像是冊封太子的慶功宴。
這樣的宮宴每個人都有屬於的位分,並且有根據既定的位分該有的儀態和應守的禮節。
姜彩心就是擔心自己不熟悉宮中禮儀會鬧出笑話,所以這才緊緊跟隨謝無憂左右,想著有這個正兒八經的公主在旁做榜樣,應該不會錯到哪裡去的。其實她並不知情的是,謝無憂只是個速成的公主,有些禮儀規矩連她自己都不知曉。跟她搭夥入宮,姜彩心的算盤打得有點不靠譜。
好在宴席很快就開了,有些錯漏謝無憂不上心,姜彩心更是無從知曉。
“無憂妹妹,剛才我怎麼見你給長信候行禮呢?”靜妃是照例喜歡挨著謝無憂方便說悄悄話,入座後便笑著問道,“連帶著這位公孫家的少夫人都行錯了禮。”
“他年紀那麼大,我不應該給他行禮麼?”謝無憂不解道。
“他年紀雖大,可是他輩分小啊,見了皇上還要叫皇爺爺呢,你給他行禮可不折煞了他,你看人家這會子正惴惴不安地坐在那裡呢。”靜妃笑道。
“他跟皇上平輩,我姐姐是皇上嬪妾,我隨我姐姐的輩分,那我豈不是也行錯禮了?”姜彩心著急道。
靜妃捂住嘴在旁偷笑,謝無憂飲了一口茶,臉上有些頗為尷尬道:“這個禮數講究的是心意,心意到了就好了。”
“公主姐姐連自家宗親的輩分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