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皆知我遇襲,飛玲為了救我身受重傷,嫌犯殺人滅口又被媒體捉個正著,唉,難啊……”聶皓天似是甚惋惜,一副愛莫能助的真切:“我和飛玲始終一起長大,她多年來也深愛著我,我不能回報她的愛,但總不至於要加害於她。這幾天,我也一直在為她想辦法。”
“皓天……”項勝華感動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展眉道:“我有個想法,飛玲能不能平安無事,就看項伯伯的了。”
“你說,皓天,你說!”項勝華差點給他跪下了。聶皓天這般說,這一計自然便是活路。是他肯放過項飛玲的一個方法,他要的交換條件。
聶皓天這一局棋,即使本意是因了自己的私心,項勝華為救女兒,又有什麼條件是他不能交換的呢?
聶皓天笑意真誠,揍近過去拍著項勝華的肩膊,細聲道:“項部長,我要趙偉恩!”
趙偉恩,京城警察的頭頭,分管京城特警,還是徐展權的最親信手下之一。這等重要的人,卻在大年初七剛過,初八正式上班時,在自家警局被缷了兵甲,直接投進了局子裡。
領的罪名不是普通的貪汙受賄,瀆職侵權,而是刑事惡性案件——謀殺未遂。
趙偉恩:涉嫌指使他人於大年初一在觀音廟行刺南*集團軍司令官聶皓天。
而趙偉恩的得力手下,曾任他多年副手,現已提拔至特警大隊副大隊長的程超平,於日前在醫院意圖殺人滅口,被特警分隊長朱武捉個正著,當時他謀殺失敗時,不小心扯落頭套的相片,也正式提堂。
一時間,軍政兩界掀起譁然大波。
聶皓天再次沒有回家吃飯。自從假期過後,他的日程便正常的忙碌起來。以他的職位,和現時軍界風雲,他能回來吃幾口飯,這願意已成了奢望。
劉小晶陪著林微坐在露臺上,她一邊捏著林微的肩膊,一邊嘆息道:“你男人,真是個厲害的人。”
“嗯。”林微望著冬夜的霜凍在院子裡的白槐上,凌厲的風讓人渾身都顫抖。
觀音廟前,她約了項飛玲來交換情報。卻不想遇到襲擊,而項飛玲為聶皓天擋了一刀。這樣的開場,雖驚嚇,但並不意外。想聶首長這麼多年,東掃西蕩,想他死的人真是多如牛毛。他遇刺真不是什麼奇事。
但事情巧就巧在,居然隔了幾天,倖存的歹徒會被殺人滅口,而行兇者竟然是趙偉恩的心腹。而在趙偉恩被捕之後,不管是倖存的歹徒程某某,還是殺人滅口的副大隊長程超平,皆一口咬定,是趙偉恩教唆指使他們行兇,目的是殺死聶皓天,以使自己的軍界夥伴,北*軍區的趙總參謀長(趙偉恩的哥哥),能順利上位。
這樣看來,案情實在是無懈可擊,趙偉恩公報私仇,喪心病狂的這一把,實在罪大惡極。
但自那晚項勝華到來相求,林微和劉小晶便都明白,真相其實遠不是這麼一回事。聯想前因,當初下計殺人的必是項飛玲。
她與林微有約,卻心起殺機,予在人海中安靜的處決掉林微。最後卻因聶皓天的干擾,項飛玲自己反受了一刀。生怕事情敗露,項飛玲情急之下想要殺人滅口。項家正與徐展權結盟,項飛玲找上程超平,也是意料中事,但卻恰好掉進了聶皓天的陷阱。程超平被捉,項飛玲再難脫身。於是才有了項勝華的求情,而趙偉恩無端被陷害,想是項勝華與聶皓天已達成了共識。
項家為保項飛玲必然傾盡全力,而牢裡的程某某和程超平為求自保,必然也聽從他們的話,轉做汙點證人,指證趙偉恩。
趙偉恩這個替死鬼冤大頭,他是開推土機來也推不開的了。
這一局棋,本由項飛玲發起,聶皓天卻引為所用,把項家和徐展權玩弄於掌心,真真是比狼狠,比鬼精!
劉小晶慨嘆:“哼,為什麼要放過項飛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