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來,不經意地舉起自己的盾牌,只有出身皇室的神徒,才有資格在自己的武器鎧甲盾牌上銘刻皇室的徽章。
“我首先要告訴你,我並非王級生命樹,我只是士級生命樹……你應該知道,擁有同一個等級的生命樹,差別也會如此巨大,彷彿是兩個級別。如果你真的是和安南秀一個級別,你需要用她來說明你的強大,用她的實力作為標準來恐嚇我嗎?安南秀從來不屑於做這種事情,她只需要告訴別人,她是安南秀就夠了……而你終究遠不如她,能夠在你認為不知底細的人面前冒充下和安南秀是同一級別,你都會覺得很得意很滿足。”李路由稍稍有些放心,皇級生命樹確實很可怕,但是李路由相信能頂得住,怕就怕是和安南秀那種你永遠不知道她的實力上限,永遠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對手戰鬥……就像蘇幕遮,囂張而來,最後被紮成刺蝟。
“殺你足夠了!”
帕里斯並沒有否認,雙目中的陰寒之氣卻瞬間爆發,在天雲神境沒有幾個人可以和安南秀相提並論是事實,但這不應該是一個弱者對於皇級強者譏諷的理由!
帕里斯身上精美絕倫的黃銅色鎧甲流光泛動,澎湃的生命力在樹林中激盪,落葉捲起,如咆哮的風在毫無顧忌地肆虐。
五指輪動,手鎧關節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長槍緊握在帕里斯手中,筆直地刺向李路由!
正如安南秀所說,神徒總是力圖讓自己的力量最大效率地轉化成破壞力,所以帕里斯的武器也毫不花哨,筆直的長槍頂部凝聚著強大的壓力,一瞬間彷彿穿過了時空的阻隔!
感覺到槍尖上可怕的力量,李路由毫不懷疑那對準自己心臟的槍尖如果自己還是以對付冰晶般雙手一架,那麼他不止會雙臂斷裂,還會被直接插進心臟死去。
“佛霓裳!”
李路由一聲吶喊後,帕里斯的槍尖已經頂在了他的胸膛!
“鏘!”
堅硬與堅硬的碰撞,刺耳的聲音迴盪在樹林裡,高大的門羅鐵木森然不動,一陣陣狂風卻在樹林裡掃過,將地面上所有的枯枝敗葉清掃一空,露出黑褐色的泥土地。
幾片腐葉飄蕩著落下,從帕里斯的眼裡掃過,落在他華美精緻的鎧甲上。
帕里斯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路由,準確地說是看著李路由身前那個虛無的女人。
女人穿著金色蓮華長裙,有著妖異嫵媚的臉龐線條,眼眸兒溫柔總是似笑非笑,她就像帕里斯的槍尖在鐵木上勾畫的線條一樣虛無,線上條中填充著點點的金色閃光,卻又讓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那種真實存在著的情緒,那是一種溫柔的堅硬,因為知道一切都不過是無關痛癢的觸碰,所以臉上的笑容總是如此溫柔。
李路由的身體無端端地後退了數步,女人站在李路由原來的位置,指尖輕柔地捏住了槍尖。
“你是誰!”帕里斯猛地撤回長槍,原本以為對方可以用兩根手指頭就夾住他的長槍,定然在指尖上有極大的力量,誰知道當他用力撤回時,卻感覺槍尖空蕩蕩的不著力,過猛的力道讓帕里斯身軀微微後仰,胯下的坐騎不堪承受似的雙足往前一蹌,差點跪倒。
“佛霓裳,抵擋世間一切攻擊,如毀謗之辭,如惡毒之心,如疾病之愁,如怨恨之心,如巫蠱之禍,是為堅不可摧。”
佛霓裳嘴角妖異而溫柔的笑意卻讓人感覺毫無表情,收回捏在一起的指尖,站在李路由身前,靜靜地看著帕里斯。
李路由正納悶,不是鎧甲嗎?怎麼佛霓裳自個就蹦出來了?轉眼間卻看到了帕里斯正緩緩往後退。
帕里斯難以置信地摘下頭盔,臉色劇變,倒提著手中的長槍,突然驚叫一聲:“不可能,產生自我意識的神器……你怎麼可能有能夠產生自我意識的神器!”
說完,帕里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