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表弟與我說了你師姑的事,有些地方沒說清楚,想再問問你”。
扁恆向來是個好脾氣的,也不嫌煩,又將扁師姑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支其華挑著些事仔細問了,又彷彿不經心般問道,“想來阿殊也是剛剛才知道你師姑的事的?”
扁恆慚愧開口,“此事卻要怪我沒有深想,因著師姑向來深居簡出,從不出手治病,根本沒有想到請師姑出手的事”。
“還是大爺提了起來,又叮囑我寫信去問師父,我這才起了一點希望”。
“姑娘一向最是掛心表少爺的腿疾,卻是昨天才來問我師姑的事,想來是大爺等師父回了信,覺得事有可為,才告訴了姑娘,免得姑娘空歡喜一場”。
扁恆說到這,又是慚愧一抱拳,“此事都要怪我思慮不周,拖延了表少爺的病情,還是經大爺提醒才想了起來”,
支其華忙道,“扁神醫千萬不要這般說,否則支某便要慚愧無地了,支某隻慶幸表弟對扁神醫師門之事頗為了解,知道扁神醫還有一位不世出的師姑”。
扁恆想了想才道,“大爺會知道師姑應當也是兩年前,我偶爾提了一句,大爺過目不忘,蜀中無人不知,卻想不到也過耳不忘,我好像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師門中最有天分的是師姑,大爺就記住了”。
支其華眉目微動,“表弟聰慧,不說蜀中,就是全大蕭,又有誰不知曉的?卻不知道表弟是什麼時候叮囑你寫信給你師父的?”
兩年前就知道有這樣一位扁師姑的存在,那麼,葉青程又是什麼時候起了心思要請這位師姑出山為他治腿?
扁恆根本沒有發覺支其華話中的深意,“就是馮姑娘遇害的時候,大爺為保護華國公府的小公子,受了點傷,芳菲姑娘派人接了我回葉府給大爺治傷,大爺說的”。
因著扁恆對那件事印象很深,記得很清楚,回答的很快。
馮若詩遇害那一天?
葉青程要見扁恆再簡單不過,為什麼偏偏挑了那個時候說?
是巧合?還是隻是順便——
不,不會是巧合,更不會只是順便,要是順便,之前的兩年,他有更多順便的機會!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很多,阿殊十三歲生辰,母親近乎強硬的將支國公府傳媳不傳女的無憂花瓔珞硬塞給了阿殊。
之後,安王第一次在人前站了起來,來賀阿殊生辰,帶來了華韶和宣茗。
之後,葉青靈之事暴露,葉青靈被逼自剪長髮,入慈寧宮隨太后娘娘禮佛。
之後,燕陽郡主失蹤。
再後,馮若詩橫死於西城街頭——
是哪件事讓葉青程突然起了意?
如果是葉青程因為阿殊接下了無憂花瓔珞,對阿殊的未婚夫比對阿殊的表哥更上心,想辦法請扁師姑出山,自然最好,可若不是……
……
……
那頭葉青程見長公主府大門在望,勒住馬,對葉青殊道,“阿殊,我就不進去了”。
葉青殊掀開車簾,點頭,又突然想起來般問道,“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上次燕陽郡主甩開伺候的人,和黃公子去看戲,長公主的人找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找到,兄長是怎麼趕在長公主之前找到的?”
葉青程眉頭輕揚,露出一抹微微複雜的笑來,“我自然不可能趕在長公主之前找到燕陽郡主,只,我一直遣人盯著黃公子,所以恰好知道黃公子在哪,又是和誰在一起”。
葉青殊沒想到竟然問出這樣一個答案來,不由訝道,“你遣人盯著黃公子做什麼?”
難得他得罪你了?
還是說,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紈絝子弟,有什麼值得你一直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