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在屋裡伺候,別帶出門去,傷了體面”。
這是答應了,葉青殊就露出一個笑來,“謝謝外祖母!”
葉青殊不似葉青靈愛笑,她總是陰鬱的,不合群的,這乍然一笑,把支老夫人喜的一疊聲的叫著乖乖,早將挑衣服首飾的事忘到一遍,吩咐身邊的李嬤嬤道,“去將院子裡得力的都叫過來,讓我兒好生選一選”。
支老夫人能過上這麼多年萬事不操心的日子,與李嬤嬤的精明能幹也有很大關係,一聲吩咐下去,不一會榮安堂正廳外的院子中便滿滿當當站了近三十個丫鬟,一眼望去花團錦簇,直欲亂了人眼。
上輩子,長姐出事後,葉青殊身邊的人被換了一空,後日得用的半數是母親留給她的,另一半則是她自己收攏來的。
她對自己九歲前用的丫鬟婆子已經沒了多少印象,再加上葉府是大太太陶氏當家,自己雖只有九歲,又默默無聞,卻也難保她不會在其中穿插幾個耳目。
東宮賞花宴近了,她要做的事很多,沒有那麼多功夫去分辯哪些是忠哪些是奸,倒不如在外祖母這裡好好選兩個,無論如何,總不會偏向葉府的人。
想到葉府人在長姐之死中扮演的角色,葉青殊本就顯得陰鬱不樂的小臉越發添了幾分狠戾,老天讓她重來一回,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葉青殊居高臨下,來回掃視幾圈,指了其中兩個,被指中的兩個丫鬟低著頭快步走到臺階下跪下磕了三個頭。
支老夫人眯眼看了半晌,指著左邊的那個丫鬟皺眉道,“這個,也妖豔太過了”。
支老夫人的話其實有失偏頗,那丫鬟細眉櫻唇,眼含秋水,是個極能引人憐惜的楚楚之貌,與妖豔一詞相差甚遠。
“這個是她們中最漂亮的”。
“這漂亮也得有個度,太過了,放在身邊容易生事端,”支老夫人語重心長。
葉青殊踮起腳在支老夫人耳邊說了什麼,支老夫人立即眉開眼笑,擺手道,“罷罷,就她們了,杜鵑也跟了你去,正好湊齊四個大丫鬟的例”。
杜鵑是支老夫人身邊的四個貼身大丫鬟之一,能幹沉穩,葉青殊掃了眉目不動的杜鵑一眼,裝作忘記了四個大丫鬟是夫人們的例,而像她這樣未出閣的小姐身邊的大丫鬟按例則只有兩個。
正廳裡,老國公手指敲了敲紅檀木雕松鶴延年的太師椅扶手,“阿殊選丫頭的眼光很獨特啊!”
“阿殊的確活潑了一些”。
老國公好似沒發現長孫答的文不對題,“女人的事讓女人煩心去,來,陪我去後院手談幾局”。
老國公祖孫倆下棋去了,葉青殊陪著支老夫人和舒氏閒談了幾句,帶著自己剛得的四個大丫鬟回了無憂苑。
進了內室,珍珠扶著葉青殊在架子床上坐下,四個大丫鬟一字排開恭恭敬敬給葉青殊磕了三個頭。
葉青殊點點頭,珍珠便親上前扶著杜鵑站了起來,笑道,“都起來吧,能跟著姑娘,幾位姐妹都是有福氣的”。
葉青殊淡淡說了聲賞,珍珠便開了箱籠,取出四隻一模一樣的赤金纏絲手鐲,分發給四人,四人均都立即帶上,又給葉青殊磕頭謝賞。
珍珠笑著又往杜鵑手裡塞了支白玉響鈴簪,“姐姐是伺候老夫人的老人了,今兒我就代姑娘做個主,多給姐姐一支簪子,回頭也叫其他姐姐知道知道姐姐的福氣”。
杜鵑笑著擰了她一把,“就你嘴巧會做人”。
又轉頭去看葉青殊,見葉青殊並無不悅,方謝了賞,將簪子插入髮髻間。
“珍珠姐姐說的不錯,杜鵑你是伺候外祖母的老人,一向穩重得體,日後就管著我屋裡的銀錢和一眾丫鬟婆子”。
這是要她做管事大丫鬟了!
杜鵑大喜,她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