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記起來了,自己的母親的右臂,從肩膀到手掌也佈滿了這樣的胎記,他小時候還曾經害怕過,為此媽媽很難怪,從那之後再沒有在他面前穿過短袖上裝,從來都是長袖。
不過後來他慢慢長大也就不再怕了,不止一次躺在這臂彎中,看著那紅色的胎記,如紅霞,似雲霧,猶如紅龍飛騰。
記憶如潮水洶湧而來你,可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想,也只有這條特殊的手臂印象深刻,怎麼也看不到那手臂上媽媽慈祥的臉。
“你有毛病吧,怎麼見人就叫媽呀!?”就在這時,那女人忽然開口,憤憤的說著:“叫姑奶奶還差不多!”
華彬的思路被打斷了,他也不在乎這女人嘴冷,反而覺得她與眾不同,性格相當的犀利。
看她站起身,身上穿著老式的護士裝,華彬很好奇,可他還沒開口,女人搶先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看護士裝應該是同事,華彬如今風頭正勁,居然有人不認識他,他微微一笑,整理一下衣領,道:“我是中醫科的主任,華彬華醫生!”
“什麼花醫生,草醫生的,不認識!”女人沒好氣的說:“這裡是特護病房,閒人勿進,沒什麼事兒快走。”
“嘿,小丫頭,說話嘴上要有把門的,別什麼話都往出蹦,我是醫生,有什麼病房是我不能去的?”華彬怒道。
女護士收拾完東西,瞥了他一眼,臉上的胎記彷彿真的在動,只聽她哼道:“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不愛聽,可以把耳朵割掉,還有,別色眯眯的盯著我胸*脯看!”
華彬有樣學樣的說:“眼睛長在我臉上,我愛看哪看哪,不想讓我看,可以割掉。”
女人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而是直接走進房間,直奔房間內的垃圾桶,看了看沒什麼東西,又走進房間內的衛生間,簡單收拾了一番,隨後出門去了,始終沒有再看華彬一眼。
這小護士太奇怪了,醫院說到底也是服務性部門,是看臉的單位,她這特殊的容貌,是怎麼透過面試的?
看起來她這是在打掃各個房間的衛生,可為什麼垃圾袋中會裝著兩隻活著的癩蛤蟆,還有一枝幾乎曬乾的花枝呢?
如果沒看錯,那花枝和花朵應該是曼陀羅花,加上癩蛤蟆,都有備受中醫推崇的醫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華彬滿腹狐疑,初次之外,腹中就什麼都沒有了,睡了這麼久肚子早就餓了,他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一樓食堂,正是中午飯點,打飯的人很多,他四下張望,先找個地方佔座。
“華醫生,這裡!”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傳來。
他連忙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如花似玉,嫵媚多情的姑娘正朝他揮手,而華彬卻一陣頭大,竟然是返璞歸真的高雪梅女士,曾經不可一世的院長辦公室主任,這食堂的承包人都是她刻意安排的,平時吃的都是小灶,有專人送去她辦公室的。
如今她穿上了護士裝,重新回到了勞苦大眾之中。
食堂裡很多人,高雪梅又如此熱情,華彬要不過去,未免太不給面子了,畢竟是個女人,又遭逢大變,這醫院裡對她落井下石的人太多,華彬還真有些不忍拒絕。
他無奈一笑,朝著高雪梅走了過去,最近多事之秋,他真不想和高雪梅打交道,不過成熟妖嬈,風情萬種的女人,不打交道只打*炮還是可以的。
看到華彬坐在自己對面,高雪梅很高興,她是從高處摔下來的,之前就有很多人瞧不起她,先在落魄了,人們就更不在乎她了,若不是她性格倔強,一心想看看那始亂終棄的趙敬凱的下場,她早就離開醫院了。
她現在也算忍辱負重了。
“嗨,美女,最近怎麼樣?”華彬客氣的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