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心念一動,難道,這一回還會有人提前掏空興帝令他無法再左右結果?
她一翻身便想將心中所想告知簡辭,誰知她方才一動便被簡辭一手按在肩頭:
“那些事情,我們不需要管。”
陸茉幽一怔,看來他也已料到,可看此刻淡漠神情,卻是分明不願去管興帝的,她心頭疑惑卻順著他又依回了他懷裡並沒有發問,可也是此刻也突然發現,簡辭似乎極少稱父皇,口中大多稱呼的,也是同臣子一般的聖上。
她抬頭去看簡辭,簡辭那淡淡的眉色劃過一絲笑意,然而眼底的疏淡卻是那般明顯,他和興帝的父子之間,似乎並沒有任何情意。可回頭想想,是興帝先將他作為棋子,不顧死活的放置在太子和六皇子之間肆意利用,他對興帝寡淡似也是應當。
簡辭看她一味的出神,似心底不滿,看了她半晌卻見她仍舊兀自沉思,心下一惱惡向膽邊生,忽然頭一低便對著她尚血色不足的嘴唇印了下去。
陸茉幽只覺著眼前一黑,就被這人噙住了唇…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著這人用著力氣的嘬…吮著,令她嘴唇與那軟糯的小舌都一陣酥…麻作痛,她心慌的下意識伸手去推,卻被這人一手攥住按在了他自己的胸口,鉗住她不能動彈後,他卻忽然軟了下來,極為溫柔婉轉的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不多時,這屋裡就只剩了幽暗飄搖的油燈和漸漸濃重的呼吸聲。
“這樣久不見,我來你就只會問東問西想來想去嗎?難道就沒有想我?”
簡辭見她漸漸喘不上氣來方才鬆了口,亦是呼吸急促的問她,話裡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只是看著陸茉幽那面色終於泛著潮紅,連嘴唇的顏色也鮮豔欲滴這才滿意了起來。
他很擔心她身子,那太醫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截住問了,太醫說沒什麼事,只是心緒不寧罷了。加之上回上官危喬莊來為她診脈,雖說覺著有些古怪,可看脈息卻也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上官危是曉諭天下的少年神醫,看來他確實是多心了。
他這話問出口,陸茉幽緩了一緩才明白過來,羞紅了臉往他懷裡埋去,他一笑卻不依不撓起來,伸手把她抱緊又問:
“沒有想?那我就走了。”
說著作勢鬆手,陸茉幽卻當真一慌的一把拉住他手臂。她的聰明才智,似乎在簡辭身上也從來不做效,待直起身子看清他臉上戲謔的笑時這才羞惱的一甩手,別過了臉去。
只是她才別過臉,便覺著光一暗,那人竟是如泰山壓境一般俯下身子壓了過來,陸茉幽低呼一聲便被他按在了榻上。
“這裡是佛堂!”
她伸手抵在他胸前,眼底慌亂的羞澀難以掩蓋,簡辭悶聲一笑,這人似乎忘了在竹林裡故意撩…撥他的模樣了,可他卻愈發的喜歡逗弄起她來。
“那又怎樣?”
簡辭滿是不羈的又伸手將她那一雙小手都攥進了掌心,看她愈發不知所措的慌張,他又低了頭沉聲說道:
“你被除了待選貴女的身份,這事……倒好似什麼時候辦都行了……”
不僅聲音黯啞撩…人,連那火熱的氣息都噴在陸茉幽面龐上,她似乎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他說的卻是也對,在竹林那一夜裡,他便是擔心有人會依著算計趙晴嵐那樣算計她方才住了手,可眼下,她沒了待選貴女的身份,誰還會刻意拿她是否完璧來說事兒?她愈發的急:
“你,你……”
“我怎樣?”
簡辭笑問,低頭伏在了她肩頭。他是存了心要逗弄她,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令她遭人詬病,他也不許。可這小女子卻一心一意擔憂小佛堂神聖之地,萬萬不可玷汙,著實令他覺得逗趣。看她慌的不行,他悶著笑道:
“不止聖上,只怕六哥也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