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的韓信一驚,急拉馬韁,戰馬前蹄高揚,長嘶一聲險險的止住了奔勢。
身後的親兵已經縱馬趕了上來,“刷刷”拔刀齊齊指向那人,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上將軍的去路,可是想死。”
韓信卻面色帶笑,舉手止住了身後親衛,笑道;“張大哥你找我的方式還真新鮮,竟然在路上攔馬,萬一我這要是沒停住,那你我二人可都要悔恨終身了。”
來者正是張良,他一身洗得白的布袍在身,雖在馬蹄之下卻仍然面色從容,聽著韓信的話不由苦笑道;“見你一面可真難呀。我找尋你多日,你的門外都說你不在府中,也不肯幫我通報。今日我正好路過此處見到別人說你回城了,這才急匆匆的趕來,情急之下哪裡還敢這麼多。”
韓信聞言不由啞然,帶著歉意的笑道;“抱歉抱歉,實在抱歉。你也知道,我現在這種身份找我送禮套jiao情的人太多太多了,也難怪那些門衛會拒絕你,莫怪莫怪呀。”
說完翻身下馬,上前熱情的拉住張良的手笑道;“張大哥你這一去就是半年多,又是杳無音訊,我還擔心你出什麼事情呢,現在看到你才放下心來。”
張良笑了笑,“韓兄弟你xiao看我了。當年我被始皇通緝天下,不照樣一個人流亡生活了十幾年,良雖然比不上你那麼武藝高強,但還是略通拳腳,防身自衛是絕無問題的。”
韓信哈哈一笑,道歉道;“說的也是,到是我xiao看張大哥你了。”說完看了看四周,拉著張良說道;“這裡人口眼雜,不如你先跟我回我的府上,我們也好喝上一杯以敘舊情,如何?”
張良欣然點頭道;“也好。”
說罷一名親兵就讓出了坐騎,韓信和張良二人一邊笑談著,一邊駛向武信侯府。
回到府中時,已經得到家僕提前稟告的贏可便笑靨迎了出來,待看見韓信親熱的拉著身邊一中年男子不由一愣,確實從未見過之人,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韓信。
韓信笑著解釋道;“這是我以前跟你說起過的張良張大哥,他可是一身的帝王之術,有著經天緯地之才。”
贏可旋即展顏,朝著張良微微一福道;“妾身見過張大哥。”
張良自然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見她如此禮遇連忙躬身回禮,口稱不敢。贏可微微一笑道;“張大哥無須客氣,你是我夫君的好友,又年長於他,這一句大哥有何擔不起。至於我,出嫁從夫,自然也隨著夫君喊你大哥了。”
張良苦笑著作揖,“公主你實在是折煞在下了,良不過一介布衣而已,論才遠不及韓兄弟,得他太愛才厚顏守之一聲大哥。如今他已經名震天下位極人臣了,我仍然時時白丁,又如何擔當得起。。”
韓信瞪了他一眼,佯怒道;“張大哥,你我相jiao於貧賤之時。那時候你雖然是逃犯在身,可卻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俠士,還是韓國相國之後。那時候你可曾嫌棄過我出身卑微,不過一市井xiao兒的身份。”
張良到底是個灑脫之人,聞韓信這一番話不由哈哈一笑,拍手笑道;“韓兄弟教訓的極是,是我錯了,我這就給你賠不是。”
韓信急忙扶起正yù拜下的張良,張良本就沒什麼道歉之心,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見韓信伸手來扶,便也順勢站了起來。
韓信瞪目佯怒道;“錯了就是錯了,怎麼能這麼就不xiao了之呢,得罰,重重的罰上幾杯。”
這是贏可已經吩咐好了下人前去準備,聞言便笑著說道;“夫君說的對,你們兄弟相逢自然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已經備了晚膳,又喊人上了下下酒菜,你們不如大醉一場吧。”
韓信笑嘻嘻的走了上前,摟住了贏可親了一口臉頰,貼著耳朵說道;“知我者娘子也,今日你可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