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自小沒有父母,所以並沒有取名字。”又嘿嘿的憨厚一笑,道;“大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小的狗子吧,軍中的兄弟們都這麼叫我的。”
韓信呵呵一笑,“怎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呀,不是罵你嗎。”
狗子見這名新來的曲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看上去也很隨和沒什麼架子,便漸漸的放開了,憨笑著解釋道:“因為我跑得快,他們都說我跑起來比狗還快,所以就叫我狗子。”
狗子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提醒道;“大人,快用晚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韓信點了點頭,看了看桌案上的飯菜,只有簡單的一大碗粳米飯,還有幾大塊醬肉和一碟青菜。秦代的食物當然比不上後世那麼精緻,只是很簡單的粗加工下,以填飽肚子為主要目的。
秦軍中供應的食物並不像後世那樣整軍一起吃著大鍋飯,秦律並不提倡將領們和士卒們同甘共苦,而是嚴格的按照商鞅制定的二十級軍功爵位制來供應食物。最低等級的爵位是公士和上造,每頓只能吃粗米。再上的是三等爵簪嫋,每頓能有精米一斗,醬肉還有一盤菜餚,而沒有爵位計程車卒能吃飽肚子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商鞅制定二十級軍功爵位的初衷就是為了激發秦人對獲取軍功的渴望,於是戰爭成了平民百姓獲取身份財富的唯一途徑。只有斬取敵人的首級,士卒們才能獲得軍功和爵位,所以才會出現像後世《戰國策》中說的一樣,每次聽說要打仗了,老百姓們想餓狼碰見了食物一般。
依靠這項完善的軍功制度,秦國才能最大的激起將士們計程車氣,最終橫掃六國。但在一統天下後,以軍功選拔官員制度上的漏洞卻也顯露出來了,依靠軍功選拔上來的官吏,大多都是武夫暴吏,哪裡會懂得如何治理天下。況且天下一統後,戰事已少,一般老百姓也沒有機會再去出征作戰。這十餘年來,二十級軍功爵位漸漸廢弛,比如像北軍這種類似後世職業僱傭的軍團,爵位觀念已經單薄,更多的是看重軍職,所以像韓信這種無尺寸之功卻能坐上曲侯的新人,也能享受到三級爵位的待遇。
當然,這只是針對一些軍官來說,像狗子這種普通計程車卒,還是吃著粗米@果腹,很難接觸到這種‘美味佳餚’。
韓信肚中本來就有些飢餓,聞到肉香更是食指大動,也不客氣的坐下大吃起來。吃了許久,卻見一旁的狗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不時大聲的嚥下口水。
韓信肚中已經飽了大半,便指著剩下的飯菜對狗子說道;“我已經飽了,你也吃吧。”
狗子卻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哪裡敢答應。秦軍中向來等級森嚴,雖說韓信待人平和,狗子也不敢太過放肆。韓信知他所慮,便也不為難他,只是吩咐他一會將飯菜收拾下,這等於變相的讓他食用。果然,狗子歡天喜地的應承下來了。
韓信見狗子性子憨厚,天性單純,倒是個不錯的親隨,便想從他口中了更多關於二曲的情況,便問道;“狗子,你是前任虞曲侯的親隨?”
狗子搖了搖頭,道;“我是臨時被田曲侯指派來跟隨大人的,我若是虞曲侯的親隨,他戰死了,我肯定也要被處死的。”
韓信這才想起來原來秦律中有這麼一條,若果主將戰死,則殺其親隨,以杜絕親隨們不肯捨命保住主將。心想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狗子的命運就和自己牢牢的綁在一起,這倒是可以利用下,也算在這裡的第一個心腹了。
“狗子,你參軍多少年了?”
狗子扳著手指愣愣的算了算,才回答道;“大人,已經有四年了。”
韓信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田曲侯這人怎麼樣。”
“大人你說田曲侯呀。”狗子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會,說道;“田曲侯這人很好呀,每次打仗的時候都是身先士卒,平時操練的時候也是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