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不小,匈奴人為了引誘我們出城燒掉自己大半個營地?好像不太可能吧。”
王涇沒有說話,此刻他額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冷汗,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他忽然又想到,如果匈奴人是為了引誘他們出城的話,沒道理挑選從北面受襲,從南面不是顯得更合情合理些嗎?
那會不會真的可能是如邱石所說的,援軍來了!
從北邊攻襲匈奴,看似不可能,可如果換成了一個人的話,那未必就做不到!要知道當初在漠北,他創造的奇蹟並不少。
冷汗從額頭上緩緩滴下,王涇艱難的扭動了有些發硬的脖子。他感覺出了邱石正焦急的望著他,等待著他下達命令,可是他卻不敢輕易的下決定,因為全城三十多萬的人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他重重的吞了口唾沫,乾澀的喉嚨有些生生疼痛,低頭閉目沉思。
終於,他抬了起頭,平靜的說道;“傳我軍令,集結左營和中營,準備出城接應援軍。讓丁峰帶著右營上城頭戒備,除非我本人親自回城,否則任何情況都不能開啟城門。”
“諾!”邱石重重的應道,滿臉興奮的下城牆去傳達軍令。
一刻鐘後,四萬大軍就集結完畢,在黎明到來之前出城朝著匈奴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匈奴人在北城外只是一些零散的預警騎兵,看見秦軍突然從城中殺了出來頓時驚慌失措的掉頭就跑。王涇的大軍很快撕破了匈奴的警戒線,朝著遠處的匈奴大營猛的穿插而去,一路上出其意料的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一點像樣的抵抗。
這也讓王涇忍不住有些擔心是個陷阱,可此時再回城也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衝殺上去。
幸好當他衝到匈奴大營時,心中的擔憂才得以消除。
遠處望去,匈奴連綿數里大營早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沖天的火光將漆黑的夜晚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兩支軍隊正在拼死廝殺。王涇已經認出了正在攻擊匈奴大營的這支軍隊打著的旗幟是黑水秦旗,頓時大喜過望,急忙帶著部下從身後朝著匈奴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韓信所部趕到雁門時已經是深夜的時候,他下令全軍休息了一個時辰,趕在天明前朝著毫無防備的匈奴大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因為天色一旦變亮,那他的大軍就暴露在匈奴人的視野中失去了突然性了,只有趁此匈奴人沒有發現他們的時候偷襲才能效果最大。
秦軍的鐵騎很快就插入了毫無防備的匈奴大營中,將尚在睡夢中的匈奴人亂刀砍死。赫連山被驚醒時秦軍已經突入了大營,正在四處燒殺,而他計程車兵則驚慌失措的四處逃散。
赫連山不愧是名老將,一陣慌亂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果斷的放棄了已經一片混亂的北營,帶著親兵倉促集結好南營士卒反攻了回去。匈奴畢竟人多勢眾,秦軍又多日奔襲全軍疲憊,赫連山漸漸的集結居然站住了陣腳,和殺入營中的秦軍混戰成一團。
而王涇自背後發起的攻擊則徹底的粉碎了匈奴人的反抗,驚慌失措的匈奴騎兵紛紛調轉馬頭猶如沒頭的蒼蠅般亂逃逃命,腹背受敵的赫連山再也支撐不住殘局,只得帶著親兵拼死突圍而出,朝著南面狂奔而逃。
王涇攔住了一名正在廝殺的援軍,興奮的大聲吼道;“兄弟,你們是從哪來的?”
那名秦軍大聲回應道;“我們咸陽來的,我是羽林!”
王涇聽完大喜,幾乎要大聲的笑了出來。咸陽來的援軍,那就說明秦國還在,老秦人還在,秦國還有希望!
“你們的主將是誰,我是北軍的右將軍王涇,求見你們的主將。”
“是我。”應聲而來的一隊人馬,中軍擁簇著的一名騎兵開口應道。熊熊的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臉上,正微笑的看著王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