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善無哈哈大笑一聲,頓時豪氣大生,抱著虞妙弋也上一匹馬,策馬隨韓信奔去。
城西的門卒顯然沒有得到訊息,還是和往常一樣城門大開,看見兩騎氣勢洶洶的朝城門衝去,哪裡還敢阻擋。韓信三人輕易地衝出淮陰城,沿著官道一路向前狂奔。
策馬奔了大約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韓信在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善無也跟著停了下來。
“前面就快出淮陰縣到盱眙縣了,我們這樣在官道上策馬奔了那麼久,行蹤肯定早已暴漏。不如棄馬從山間小路穿插過盱眙城,然後繞道南下會稽郡。出了東海郡,追捕我們就要上報廷尉府了,至少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善無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異議。坐在善無身前的虞妙弋俏臉蒼白,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中緩過神,再加上束髮的布髻被風吹落了,披頭散髮的顯得十分狼狽。
整了整衣發,虞妙弋蒼白的臉上勉強恢復了點血色,強自冷靜下來顫聲問道:“韓大哥,那我們今晚到何處安身。”
“前面有一處我幼時曾居住過的木屋,雖然簡陋了點,但還是能避風雨的。”韓信指了指遠處的山,道:“今晚我們就先去那裡暫且住下。”
正文第五章故居
窗外的寒風淒厲,風從門板中的空隙中灌了進來,颳得掛在窗上的破舊草蓆沙沙作響。火苗不安地搖晃著,火堆裡的枯枝燃燒,發出輕輕的“啪啪”聲音。
雖然到了春天,可夜晚的山間依舊寒氣逼人,唯有靠著火堆才能感受點一絲暖意。
虞妙弋拉緊了衣襟,身子向火堆挪近了點。凌亂的頭髮只是簡單的束起披在身後,白玉般的臉龐映著火焰微微泛紅,顯得愈發嬌媚,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睛打量著屋內。
這就是韓信說的幼時故居,確實非常簡陋。屋內除了一張破舊的竹床外空無一物,窗戶只是簡單的用破席子遮蓋住了,破舊的木門在大風的吹襲下嘎嘎作響,彷彿隨時都可能破裂。地上倒並不是很髒,竹床上的灰塵也只有很薄的一層,應該是韓信經常會回來打掃的緣故。
這就是他從小居住的地方。虞妙弋轉過頭注視著火堆對面的韓信,她這才仔細端詳起了韓信的樣貌。烏黑的頭髮,俊朗的外形,嘴唇處和下巴上有著淺淺的絨毛,一張略顯稚嫩的臉上稱著他年紀不相稱的專注。他正專心致志的撥弄著火間的乾柴,讓火更旺一些。
感應到虞妙弋注視自己的目光,韓信抬起了頭,微微對她笑了笑。
自己偷看別人的目光被發現了,虞妙弋俏臉微紅,連忙移開眼神,心裡一陣慌亂。自己從小除了和家僕,並沒有和同齡的男人相處過與一室,儘管旁邊還有一直默不吭聲閉目坐著的善無。
韓信注意到虞妙弋身上的男裝有些單薄,於是移開了火堆,在剛剛點燃火堆的地方空出一塊空地,用手試了試溫度,對虞妙弋說道:“你坐這邊來吧,這裡暖和一點。”
虞妙弋低頭稱謝,坐了過去,這樣一來她和韓信的距離又拉近了很多。
佳人在側,軟玉在旁,鼻間甚至能隱隱聞到淡淡的幽香,韓信卻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只是漫不經心的挑撥者柴火,看著火焰想著心事。
虞妙弋看著韓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輕聲喊了他句。
“什麼事?”韓信應了聲,問道。
“我想問你個問題那。”虞妙弋烏黑的眸子看著韓信,左手輕輕挽起了額前散落的青絲,猶豫的說道:
“剛剛我們逃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個蕭縣尉,我看你並不象壞人,當時我們完全可以不理他直接逃走呀。”
韓信看著虞妙弋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自己,一時玩心大起,‘嘿嘿’奸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