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電話,撥給聞祁墨。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聞警官,良好市民葉如茵,有重大線索向你提供。”我清清嗓子,嚴肅的說道。
“這麼巧?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不行,我先說!”我打斷他,心想你能有什麼大事啊,再大也沒有我的大。
“不是,我這件事真的很重要!”聞祁墨不依不饒的說。
“你不讓我說,我就掛電話。”氣死我了,虧我還想獻寶呢,非逼著不讓我說。
“啊,那你說,你說。”聞祁墨無奈的說道。
“哼哼,”我很得意的說,“第一個線索,就是最後見過吳可梅的那個護士,她的證詞已經被我推翻了,她見到的那個很可能是朱芸假扮的……”
“你聽我說……”聞祁墨著急的打斷我。
“打斷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為,”我聲音一下從零上一百度降到零下一百度。
聞祁墨沉默了。
我接著說,“還有,我在女生宿舍二樓的廁所裡,發現了斷了的鐵柵欄,間距絕對可以讓一個人透過。”
哈哈,說完我很得意的等著聞祁墨用驚訝的口吻崇拜的誇我兩句。
“你說完了嗎?”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說完了,你可以說了。”我給他了個特赦。
“剛才許怡佳陪朱芸自首來了。”聞祁墨快速的說完。
如果聞祁墨可以看到,應該會發現我的臉色已經鐵青了。
“你剛才怎麼不說?!”我氣的要死,好容易查出來,誰知道兇手居然去自首了?
“你不讓我說啊。”我聽不出來聞祁墨是想哭還是想笑。
“好了,好了,以後再跟你算帳!先給我講吓情況吧。”我忍著氣說道。
朱芸自從吳可梅死後,就和許怡佳一起搬到了三樓宿舍裡。這些天,她每天都做噩夢,即使嶽子路被捕以後,她表面上很開心,可是晚上還是一直從噩夢中驚醒。
前天晚上,她說夢話,竟然提到她殺了吳可梅的事。許怡佳聽到以後,大吃一驚,連忙叫醒朱芸,問清楚情況。朱芸從夢中醒來,還沒反應過來,就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這下事情就麻煩了,許怡佳要是不舉報,早晚會被查出來,再加上一個無辜的嶽子路……在這種情況下,許怡佳開始了辛苦的勸說工作,終於在今天上午,說服了朱芸,陪她去警局自首了。
朱芸交代,案發當天,她本來和嶽子路約好下午六點去吃飯的。她那天白天休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她看時間還早,就和許怡佳一起逛街去了。誰知道她忘了帶電話,許怡佳的電話又沒電了。兩個人逛的高興忘了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回到宿舍以後,她發現吳可梅出去了。她給嶽子路打電話,無人接聽,接著再給吳可梅打,關機。她看了看自己的電話記錄,顯示六點差十分的時候,嶽子路曾經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卻是已接電話。她心裡一下就明白了,嶽子路打電話找她,吳可梅接聽的,接著吳可梅就趁機和嶽子路出去了。
朱芸又急又氣,不知道怎麼辦……許怡佳就一直在安慰她。到了八點半的時候,她們還是聯絡不到嶽子路和吳可梅,朱芸生氣之下把桌上的玻璃杯摔碎了,許怡佳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從吳可梅的床底下,發現了那捲鋼絲繩。兩個人聯想了一下,覺得劉淇的死因非常可疑。可惜沒有證據,後來她們倆決定等吳可梅回來再問清楚。
等到快十點,吳可梅還沒有回來。許怡佳猜測吳可梅今天大概要在外面過夜了,所以又勸了勸朱芸,就下樓了。
許怡佳在樓梯口見到吳可梅,本來想一起上樓問清楚,但是她知道朱芸的脾氣,一定會先問關於嶽子路的問題,她覺得自己在場不方便。所以就沒有